第十三章 分手快樂
唐彥的朋友原野帶著一大家子人前來吊唁，薑辰也在其中，原野是他舅舅，他回國去舅舅家才聽到了唐舞文去世的消息，這幾天唐果沒跟他打電話，他很少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看到薑辰，蕭布一下頓住了腳步，雙手緊握成拳。
吊唁完，薑辰徑自越過蕭布走到唐果身邊，伸手擁她入懷，垂著眼的唐果聞到熟悉的味道，雙腿一軟，身體軟軟地靠到他身上。
薑辰不抽煙，很少喝酒，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味，是一種清新的類似皂角的味道。
薑辰手伸進褲兜裏摸出一小塊巧克力，一隻手打開包裹巧克力的錫紙，悄無聲息地將巧克力塞進唐果的嘴裏。
唐果合上眼睛放鬆地倚在他身上，嘴裏的巧克力是她最愛的杏仁巧克力，這幾天她沒睡覺，也沒吃幾口飯。
他們兩個人縮在最後麵，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蕭布直挺挺地站在唐糖身邊，餘光一清二楚地掃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嘴裏的血腥味又湧上來了，心底漫上一陣抽筋剝骨般的疼，這疼痛甚至要遠遠超過三年半之前。
“哥，爸媽叫你。”蘇墨悄悄地挪到蕭布身邊，跟他耳語道，她現在是軍醫大學大一新生。
蕭布像木頭人一樣杵著不動，蘇墨伸手拉他的手，才發現他握著的拳頭裏滲出血來。
蘇墨挽上他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拉著他往外麵走，他機械地跟在後麵，她拉一下，他動一下。
出了堂屋，蕭布突然快步朝四合院外麵走去，蕭家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
出了院子，蕭布一口血吐在地上。
“哥——”
“布布——”
蘇墨和蘇可同時驚叫出聲。
“沒事，沒事。”蕭易年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家裏的兩個女人。
晚上所有人在四合院住下了，唐果頭枕著薑辰的腿，躺在床上。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按揉著她的額頭，淡聲問。
“你也沒打給我。”唐果幽幽的回道。
“你當我是什麼？”薑辰問她。
“你呢，當我是什麼？”唐果閉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反問道。
“睡吧，晚安。”薑辰托著她的腦袋將枕頭塞到下麵，他起身下床。
“別走，陪我。”唐果一下睜開眼睛，手拉住他的衣擺。
“你媽在外麵站崗呢。”薑辰指指窗外，低聲說。
“親親。”唐果勾住他的脖子，他俯下來溫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辰哥哥，我想要你。”唐果環住他的脖子不鬆，呢喃道。
薑辰眼神一暗，一隻手伸進她的睡衣裏，再次吻上她的唇。
站在窗戶外麵的慕容雨伸手敲了敲窗戶，屋裏的燈一下熄了。
唐果伸手關了台燈，用力一拉，薑辰順勢壓到她身上，衣料摩擦撕扯的聲音，老式的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床頭撞擊牆的聲音，“辰哥哥……嗯……啊……”女人氣呼呼的氣喘聲和男人急促的喘聲，響徹整個房間。
這放浪形骸的聲音，就連站在外麵走廊裏的慕容雨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小時後，房間裏的燈亮了。
唐果扯過薄被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一絲不掛的薑辰從她身上下來，躺到她身旁。
“下午我好像看見趙盼弟了。”她看著天花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