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踮起腳尖朝他的嘴唇吻去,他頭一偏,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兩隻手被禁錮住,又吻不到他的唇,她急得眼淚汪汪,臉埋進他胸口,胡亂地蹭著。
“你愛不愛我?”他還是不放過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凝著她。
唐果眨巴著眼睛撲簌撲簌地掉眼淚,“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也不愛我……”她委屈地小聲抽泣道。
薑辰鬆開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一直拿他當擋箭牌,他怎麼會有那種可笑的想法,以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中,他才是主導者?
“辰哥哥,我困了。”唐果站著閉上眼睛,等他抱她上床睡覺。
薑辰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將她橫抱起來,朝床邊走去,她不愛他,卻一直賴著他。
趙盼弟熬好了粥,一個星期前從四合院回來,薑辰就生病了,高燒到昨天才退下來。
看了一眼臥室緊閉的門,趙盼弟寫了一張便簽條貼到冰箱門上:“Evan,我去公司了,砂鍋裏有粥。”
她用幾年的積蓄在這附近買了一套大房子,把幾個妹妹還有父母全都接了過來,她是家裏的頂梁柱,一個人養八口人。
所以不管於公於私,她都要十二萬分的珍惜這份工作。
唐果躺在薑辰的臂彎裏,很快就沉沉睡去。
夏日太陽最毒辣的午後,剛挨了揍的小女孩背上小猴背包,從花園的狗洞裏爬到隔壁的蕭家,蹬蹬地跑上二樓,“布布,走。”她朝坐在空調房裏組裝玩具槍的小男孩勾勾手指。
兩個人手牽著手離家出走了。
“布布,等我長大了,我要遠走高飛。”走累了的小女孩頭頂大荷葉,趴在小男孩背上,發誓道。
個子比她還矮的小男孩,脖子上掛著小猴背包,使出吃奶的力氣,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挪,每次離家出走,最後他都要背她回來,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淋透了。
“嗯,果果,你帶上我,一起走。”他氣喘籲籲地說。
“我當然會帶上你。”她摸摸他滾燙的腦袋,無比堅定地說。
回到家,他就中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布布,布布……”她拉著他的手,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從那以後,她再也不離家出走了。
等他養好了病,兩個人在花園裏鄭重地舉行了“封包儀式”。
她一臉鄭重地將她最心愛的離家出走必帶的小猴背包交給他保管,他啪一聲敬了個禮,伸出雙手從她手裏接過小猴背包。
蕭布打開房間裏的保險箱,裏麵放著小猴背包,風車,貝殼,珊瑚手鏈,還有一罐糖果……這些都是唐果存放在他這裏的,她最寶貝的寶貝。
他拿出小猴背包掛到脖子上,打開糖盒,拿出一塊糖剝開糖紙,奶糖都化開了,那時她掉了好幾顆牙,慕容雨不許她再吃糖,她便偷偷摸摸將她的糖罐藏進他的保險箱裏。
唐果做了個夢,夢見小時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蕭布,“布布——”她輕拉他的小手,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薑辰想要起床,手被她拉住了,她說著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