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通風的走廊將窗外的塵土吹進室內,紗窗上也格擋著一部分落葉。
除去窗外的風聲就隻剩下了如同打雷般的鼾聲,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個房間傳來的,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如此涼爽的天氣大部分房間都關閉了門窗。
沒怎麼在意我推開了房間的門,推開的一瞬間迎麵襲來涼爽的秋風。格雷與時分兩個人早已睡著,不規則的睡姿躺在地鋪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察覺到房間有些燥熱,將房門內測的鎖鏈掛在了一邊的牆上同時鎖上了那把鎖。
做完了這些後小心翼翼地穿過兩人中間的過道走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原本還有些因為過度疲憊分泌了大量多巴胺的大腦在身體躺下的那一刻,觸碰到柔軟的地鋪的那一刻將今天所有的疲憊感毫無保留的放了出來。不過幾秒的時間就睜不開眼睛了。
沉重的身體連想要維持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睡姿都做不到。
結果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中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他們兩人的地鋪已經疊好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窗外的陽光刺的我眼睛好痛。讓酸痛的眼睛適應了一下如此強烈的光亮後起身將被褥疊好。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準備出門。
就在洗漱完離開洗漱間的時候格雷他們正好回來了。
手中拎著一小袋包子和一杯豆漿的他們兩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早晨起來吃飯的時候有嚐試過叫你,但你睡得比較沉。”時分微微躬著身體撓著後頸手中得早餐搖搖晃晃的。“啊、這是給你帶的早餐。”他走到我麵前伸手將手中的早餐遞給我。
“謝謝、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早餐放在了房間中唯一的小桌子上麵。揉了揉還有些困倦的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下。
“對了、吃早飯的時候老師交代了一些事情。因為那個時候你不在所以老師拜托我像你轉述一下。”
吃早飯的時候也要吩咐一些事情嗎,倒是很有那個女人的作風啊,按理來說早就決定好的事情是不會在中途修改的。雖說有著: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說法,但那個女人完全不是會因為這些
我用眼神催促著他繼續說下去。
“每一天都要準備可以讓他們記憶猶新的事情,如果能夠在他們的人生經曆中留下濃重的一筆就是再好不過的理想結果了。”
“感覺像是下達了一個無法讓人理解的命令。”
“我也這麼覺得。”
時分抱著雙臂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在人生經曆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嗎,人生中少有的能夠讓人記住的記憶片段無不對自己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拿我自己來說的,被拯救那一刻、與父親離開的那一瞬間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回憶,每每想起那時留下傷痛的種子就會緩慢的再心中發芽。
但這些是基於身體或者精神受到劇烈的傷痛的情況下所得出的結論。相對的美好的回憶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與友人的出行,第一次與喜歡的人確立關係這些事情。
不過最應該記住的莫過於在崩潰的邊緣被人所拯救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的百感交集是這一生都無法再次重演的。
從自身得出的結論是否能夠應用在他們身上呢,畢竟每個人所經曆的事情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每個人對痛苦的承受能力界限都參差不齊。
小口地吃著手中地包子,思考著理子老師突然決定地事項。說到底還是要根據具體情況來決定,沒有一開始的決定與之後的發展是不能達成這個目的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就像是搭積木那樣,如果中途有一塊搭錯了位置或者沒能放在維持平衡的奇點那裏都會導致最後的大廈坍塌。
不知不覺的將手中的包子全部消滅掉了,格雷和時分在和我說完這些後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喝著手中的豆漿站在窗戶那裏看著集合操場為數不多可以當作消遣觀察的初中生,大部分都是女生呢,不、應該說全部都是女生,有一個女生因為留著短發沒能看出來性別,如果不是注意到她穿的超短裙就把她們當作情侶了。
初中的男生難道都不喜歡打籃球什麼之類的運動嗎,明明廣場一角是有專門用來打球的地方的,而且地麵的水漬經過昨天的暴曬已經蒸發的差不多了,隻剩了地麵的黑色水泥地中殘留著少部分的積水。
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嗎,帶著這個疑問我走了房間朝著他們宿舍的方向靠近著。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夠聽到他們打遊戲的電子音,每個人手中都那種像是遊戲手柄的東西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那種隻有聯機才可以玩的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