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能的露出微笑麵向老師。
麵前的老師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著,一段時間後猛地吐出那口渾濁的氣體。
柔軟的手扣在了我的手掌中,握住了我的右手反了過來,手掌中的東西就這樣掉落在了她的手中。
“終有一天你會將你的過去告訴我們的吧。”
老師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等待著我的回應。
“也許吧...”
真相如果是殘酷的話,那麼謊言,一定就是溫柔的了,所以那份溫柔,便是謊言。
看著老師遠去的身影,駕駛著的那輛車消失在遠處的拐角處後,那輛車上的人也終於從駕駛處下來,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黑色的皮鞋油光鋥亮,白色的手套扶著拐杖,他並不是雙腿有殘疾,而是習慣性的手中要拿一些趁手的東西,如果沒有熟悉的物品就會抓狂。
他似乎有著易怒症,圓形的墨鏡戴在高挺的鼻梁上方,兩鬢的胡子早已發白,和司機一樣是一個在外人眼中風度翩翩的大叔,穿著黑色筆挺的西裝的他與司機交談了些什麼,原本還在物色新獵物的他突然猛地看向我這邊,嘴角與下巴微微揚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其實是在扭動了有些僵住的脖子看著獵物。
這是他最習慣的動作,會讓人卸下防備從而被他襲擊腹部。
一路走來有著不少人像他投去敬慕的視線。
沒有逃跑,也沒有想要跑的欲望,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裏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當拐杖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微笑著低頭看著我,同行的還有著他的司機。
似乎沒有認出我的模樣,拽住了我的頭發摘下了墨鏡近距離的觀察著我的臉,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撐開我的眼睛仔細觀察著。
做完這一切後鬆開了手依舊保持著高雅的動作,雙手握住拐杖輕輕的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whatasurorise!!!!你竟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的頑強生命力!”
接下來才是他真正的一麵。
鬆開了拐杖任憑它掉落地麵,左手按住了我的左肩膀右手抓住了左手的手腕限製了我的一切動作,像是醫生為病人檢查疼痛點那樣一點一點的捏過去。
“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嗎。”
“失望?讓你活下來的人就是我,你以為當時你是靠自己逃出去的嗎。”
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捏到了左肩關節處的時候臉色黯然了一瞬間,我吃痛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而他依舊用力揉捏著裏麵的骨頭。
“是嘛、那你現在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是為了殺了我嗎。”
我已經放棄了。
沒有回答我,隻是摸索著什麼東西。
“我不記得我有用鋼筋之類的東西刺穿這裏,是你做的嗎。”
“先生,是您醉酒後做的,在地下10號監禁室,用的不是鋼筋,是扳手。”
畢恭畢敬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段時間後眼前的這個男人才點了點頭。
“要是有這個想法你早在三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不過你這頑強的生命力讓我垂涎。”
放開了手捏著下巴思索著什麼。
“你不讓我死,也不讓我活......”
帶著白手套的手掌捏住了我的臉頰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這樣不禮貌。”
依舊是平靜的麵龐,但手掌的力氣卻大到恐怖,我仿佛能夠聽到自己臉骨的碎裂聲。
“要把他帶回去嗎先生。”
說出這句話後腦海中黑暗的記憶不斷重演,為了不讓鮮血濺到臉上會穿上不沾血的手術服,害怕的想要逃離,卻根本沒有辦法用上力氣。
“沒這個必要、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還以為你發現了多有趣的東西,結果隻是一個意料之中的失敗品。”
“對不起、先生。”
依舊是風度翩翩的兩人,多數人眼中的紳士,少數人眼中的惡魔。他鬆開了手撩起我的上衣看了一眼我的上身。
皺了一下眉頭後歎了口氣。
“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
撿起地上趁手的武器轉身離去,司機也快步跟上前,從始至終的風度翩翩吸引著周圍人的注意力。
不會有人在乎我的存在,他們也不會在乎周圍人的視線。
癱在長椅上的我直至太陽即將落山才恢複了些許力氣,一個人走在回家的道路。
經過鬧市的堵車,穿過了密集的人群,最後走在了人煙稀少的田野。
隻不過......
身邊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