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永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多麼希望自己聽錯了。

他看著螢萱,小心翼翼地問:“萱萱啊,告訴大伯,你爹娘平時都在哪裏睡覺啊?”

螢萱非常不能理解大伯為什麼會這麼問,她有些奇怪地問道:“大伯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當然是爹爹在爹爹的房間裏睡,娘親和螢萱在娘親的房間裏睡啊。”

“那……”劉山永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他們兩個一直是分房睡的,難怪陸梓冉進門都一年多了,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山永心裏很生氣,若非考慮到陸梓冉是誠安的媳婦,他現在就要衝到她麵前去問一問為什麼?

哪有這樣做人媳婦的,嫁過來這麼久了,居然不圓房。

“那你爹爹和娘親他們為什麼不一起睡啊?”

良久,雖然知道問一個小孩子這些不太好,但是劉山永還是問了。

為什麼不一起睡啊?

螢萱歪著頭,其實她也很疑惑呢,她想了想道:“大概是娘親不喜歡爹爹吧。”

其實,螢萱也問過娘親類似的問題,娘親說等她長大了就懂了。

可是螢萱依然覺得,娘親估計是嫌棄爹爹臭,才不願意和他在一個房間的。

果然是這樣!

劉山永心裏怒火衝天,他就知道誠安那麼在乎陸梓冉,不可能不願意跟她圓房,唯一的原因就隻能是陸梓冉她不願意。

可是為什麼呢?

劉山永不理解,他又不能衝到陸梓冉麵前去質問,隻能懷著滿心的怒火和疑問往自己家裏走。

“你這是怎麼了?”楊紅梅一開門就看到自家男人站在家門口跟丟了魂一樣。

劉山永心裏有事,根本沒聽見楊紅梅的話,自己抬腳便往家裏走,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

“哎,你這人是撞邪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楊紅梅覺得奇怪,便追在劉山永後頭問:“你這趟出去怎麼樣?賺了多少?錢呢?”

劉山永這會兒沒功夫應付楊紅梅,他將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下來遞給她,便上床躺著去了,一言不發。

他是真的為自己的弟弟感到憋屈,可是這種事情他又不好當麵去問他。

因為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這種事情有多麼傷自尊。

可是他實在是憋得難受啊!

楊紅梅可不知道自家男人如今正在崩潰邊緣,她看著包袱裏的東西都笑得合不攏嘴。

這一看就是買給她和嬌嬌的新首飾新衣服,還有錢袋子,楊紅梅拿起來掂了掂,還挺重手。

她趕緊打開看看,這一看她一雙眼睛便黏在上麵了。

居然是銀錠子,這麼大幾個,得有兩百兩吧!

她一臉興奮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劉山永,“夫君,這錢全是你賺回來的?”

劉山永搖搖頭,“這是誠安給的。”

一想起誠安,他這心裏就又不好受了,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想說話。

楊紅梅不明白有這麼多錢還有什麼好歎氣的,她哼了一聲,“即便是他給的,那也是你用勞動換來的。”

楊紅梅將銀子收好,又去翻那些衣衫首飾,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