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團藏不喜歡日向一族。
這不單單是因為同為木葉創立者的大家族,日向一族那和稀泥一般的處世之道讓這一族蒸蒸日向,而主戰派的誌村一族卻為了村子不斷流血犧牲日益凋零,日向在政治站隊上偏向猿飛日斬也是其一。
唔,仔細想來,像自己這樣的男人,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不再有單純的好惡了。
誌村團藏也早已不是毛頭小子了,年過半百的他其實是因為身上埋了太多秘密才不喜歡日向一族那看穿一切的白眼,字麵意思上的埋了太多秘密。
宇智波一族滅亡的真相隻有寥寥幾人知曉,雖然那是企圖叛變分裂木葉罪大惡極的畜生一族,可對世上大多數人來說那仍然是木葉重要又不幸的夥伴。若是被白眼窺探到了自己右臂的寫輪眼,尤其是右眼止水的眼睛,即便是自己也很難脫身。
最麻煩的莫過於白眼可以看穿查克拉異樣的流動,從而判斷出誰中了幻術影響,使得自己很難利用好不容易得到的止水之眼去大做文章。雖然當初宇智波一族尚在時,自己是相當滿意日向一族對宇智波在這一點上的製衡,但輪到自己用寫輪眼時就有多討厭日向。
因此團藏在木葉時深居淺出,有意避開日向一族的人,這右手和臉上繃帶的封印不單單是為了抑製宇智波和千手的強大力量,在封印時也阻隔了外界的窺探,卻也使自己無法使用這兩股力量。
即使有多重保險,日向一族也不會輕易對自己人使用白眼,團藏仍然是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這樣坐在日向的大本營裏,如芒在背說的就是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吧。
他對麵正襟危坐著日向一族的年輕族長,日向日足。
年齡不到自己一半的毛頭小子,在地位上卻與他相等,沒落的誌村一族更是無法與如日中天的日向一族相提並論。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把那小子交給我吧。”
一手端著茶杯的團藏獨目微睜,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日向日足不為所動。
“別跟我裝糊塗,那原本就是我留做他用的東西,又不是你們日向的人,現在隻不過還給我罷了。”
說著把人當貨物的無情言論,團藏卻也不似幾年前那樣遇事咄咄逼人,一派平和的氣象。
這並非虛言,以前也說過,各大隱村都在培養戰爭孤兒為村子效力,而木葉這邊是由團藏的根來負責的。
木葉是忍者之村,不是慈善之村,戰爭孤兒會由國家統一管理,分派。忍村隻會出於培養死士、利用方麵的考慮吸取一部分,而這一部分當然會調差清楚身世,查明體內沒有隱患等手段,嚴格非凡。
即便那是由日向一族的族長帶回來的孩子,也是沒有權利直接帶進村子的,需要將此事上報,得到許可後,查明並無隱患也需要安置在木葉村外的孤兒院來觀察一段時日。
團藏就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體內蘊含龐大查克拉的嬰兒之事。
隻不過當時的團藏還在忙碌於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後諸多事宜,對此事隻是派遣部下去辦,而這一過程中又多變數。
比如那所孤兒院並非根組織的勢力範圍,比如那時三代目火影下令禁止利用戰爭孤兒,目標又是個空有龐大查克拉卻無行動能力的木偶,即便如此,對根組織而言,那也是可以作為實驗材料為木葉做出貢獻的。
但日向一族又從中作梗,最終不了了之。
“哦,是那個孩子麼。”
說到非日向一族的人,日向日足一副恍然之色,並非全是裝出來的。
雖然是以日向的名義收養黎真,可日向日足確實並不怎麼在意他。既不親切也不疏離,讓一族的人都揣測不到這位族長大人究竟是何考慮。
這也是下麵的人想多了,如此態度就真的隻是單純沒把黎真當回事罷了。
日向日足管理著木葉第一名門日向一族,又因為一族不追逐內政而身份超然,不但其族人身為木葉的中堅力量占據要職,族長的日足更是被木葉委以重任多次出使他國,代表木葉商談各方利益。
這樣的他說一句日理萬機都不為過,怎麼會多在意黎真這樣的無名小卒,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