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術帶走一個,晏無憂接著又是兩個火球砸出。
懸崖峭壁,一條天然的山路狹隘至極,能夠一人通過已是十分不易,但想要躲開那兩個飛砸過來的火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你有千軍萬馬也得給我一個一個的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那人隻得抽出腰間佩刀,橫擋在前。
身後的幾人見到那兩團火球早已識趣的放慢了腳步,拉開了與第一人之間的距離,免得被波及池魚。
懸崖之下,突然響起兩道震耳的呼嘯聲,宛如大火燒山時突然一陣旋風將火焰吹得更加猛烈時的聲音。
最前麵的人連著倒退幾步,手中銀白的長刀被燒的通紅,所幸他站的地方是小路上為數不多的寬敞地帶,否則還真有可能和之前的那人一樣被火球轟下懸崖。
杜九幽站在山頂上,一手負後,一手扶住腰間的腰帶,看著腳下被火球打飛的屬下,僅有的一隻眼睛眯起,“靈力!我倒要看看你這點靈力能夠支撐幾次火球術。”
杜九幽順手拿起腳邊的一麵鐵甲盾牌,朝著那第一個人身前扔了過去。
火球術是要以靈力來支撐釋放的,而且消耗的靈力對一個剛邁入修行門檻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靈力枯竭,就是修士油枯燈盡的時候。
下方,一麵鐵盾從天而降,重重砸在幾人大身前,那個接下晏無憂兩個火球的人麵色一喜,一把將地上的鐵盾拿起,還挑釁的朝晏無憂笑了笑。
鐵盾在這狹隘的山路上使用起來十分不便,因此下來時他們也並未將其帶上。而現在這雞肋的鐵盾卻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雖然行動十分不便,但扛下少年手中的火球卻是綽綽有餘。
看著那麵黑色的盾牌,晏無憂麵色難看,將手中剛剛燃起的一團火焰給收了回去。
場麵一時陷入尷尬。
晏無憂不出手,下來的幾人也不敢撤掉盾牌繼續前進。其實,幾人的心裏此刻都是惴惴不安,深怕天上又落下一件利刃帶走他們中的一個,催促著他們向前。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
“你們幾個都上來吧!”兩方僵持不下,一直在山頂上觀戰的杜九幽終於下了撤令。
躲在盾牌後麵的幾人頓時如獲大赦,隻是還沒來的急高興他們就又犯了難。在這山路最寬的一段路上使用盾牌都是極限,若要撤退這盾牌可是必須要丟棄的,沒了盾牌那就相當於將後背暴露給了那個站在山洞之前的人,那他們撤退時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幾人不敢輕舉忘動,隻不過有人卻不會有這麼好的耐性,山頂之上杜九幽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既然不想上來,那你們就滾下去好了!”
冰冷的聲音猶如死神催命,讓得這些人再顧不得其它扔下盾牌,拔腿就跑,隻是狹隘的山路如何能供人奔跑,好幾人都是一腳踩空差點摔了下去。
晏無憂看著離開的幾人沒有繼續釋放火球術追擊,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沒釋放出一個火球,身體內的某種力量就會少去許多,而天地之間似乎有一條細小的通道源源不斷的將這種力量傳到自己體內。隻是相比與消耗的速度這些被自己吸入的力量不過是滄海一粟。
總之,力量的恢複緩慢無比,當下能省一點就多省一點吧。
晏無憂沒有乘勝追擊讓埋頭上山的幾人都有些詫異,不過腳下的速度由適當的加快了些,深怕晏無憂反悔,又是一個火球術砸下。
杜九幽站在山頂上,沒有去看一臉劫後餘生的幾人,獨自一人站在山崖邊上,臉色沉重。
雖然站在山頂上無法看到山洞前的晏無憂,但對下去的幾人還是看的一清二楚,“沒有乘勝追擊,你到底是想保留實力呢?還是心力不足?”
杜九幽吃不準腳下的少年,畢竟是讓自己吃過一次虧的人,絕不能輕舉妄動。
杜九幽轉身坐回篝火旁,雙眼盯著燃燒的火焰,“那火球術的威力如何?”
以刀身擋下少年兩顆火球術的男人伸手擦了擦臉上豆大的汗珠,說道:“威力不大,但很棘手。”
棘手,當然棘手,在這等險峻的山路上及時對方用石頭來砸都會顯得棘手,更何況威力比石頭還大的火球術法。
杜九幽點了點頭,其實少年的境界很低,低的連他隻需要打中少年一拳那少年就會命喪黃泉。少年占據的地利也是不值一提,他杜九幽隻要想下去少年根本阻止不了,隻是杜九幽忌憚的是少年那能奪人血氣的手段,上一次就是在這裏吃了一次大虧。
想了想,杜九幽發現自己現在確實拿那小王八蛋沒有一點辦法,站起身,說道:“你們繼續在此地看著,有情況就立即來通知我,明天會有人來給你們送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