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興盛，“……換一個請求，除了這個朕都可以答應你。”
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
看人怎麼理解。
若是巫馬淩雲膽子大一些，懇求巫馬興盛現在就將皇位傳給他。
也不是不可能。
巫馬淩雲，“除了這個，兒臣什麼都不想要。”
巫馬興盛，“……”
他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兒子竟然是個滿腦子情愛的人？
對軍權沒有渴望了嗎？
一時間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恨鐵不成鋼。
“給你三天時間，想好了再告訴朕。”
“退下吧。”
沒出息的逆子，還是眼不見為淨。
*
密室之內，烏士綽周身烏雲密布。
他深吸了一口氣。
臉上難看的表情才收斂起來。
“淩霄，我們昨天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今年的圍獵之後，你拔得頭籌之後，就跟皇上提出去邊陲打仗嗎？”
“隻有你當了將軍，才能將軍權掌握在手中。”
“屆時三皇子就不再是你的對手。”
“你的哥哥就是被三皇子派的線人迷得五迷三道，最後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下了無藥可救的毒。”
“那個女人到如今還下落不明。”
“隻有扳倒三皇子，才能為你死去的哥哥報仇。”
“難道你也要步你哥哥的後塵，為了兒女私情丟掉自己的性命嗎？”
“你的母妃一個人在深宮之中，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你這個兒子了。”
“要是連你也沒了。”
“她連活下去都沒有勇氣。”
“你忍心看她死嗎？”
巫馬淩雲，不，也叫巫馬淩霄，在聽到母妃的時候，冷漠的眸子微微回暖。
“我知道該怎麼做。”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父皇不是傻子，若我此時請命去邊陲，他一定會對我起戒心，不如讓三皇弟先表現一下。”
穀 “引起父皇的反感。”
“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烏士綽起得吹胡子瞪眼。
“從古至今哪個皇子像你一樣，真以為什麼都不爭，有一天皇位就會自覺地落到你頭上？”
“皇上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為了爭奪這個皇位，手段可謂是殘酷至極，連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都可以殺。”
“你怎麼一點都沒繼承皇上對魄力？”
巫馬淩霄眼神淡淡。
“你希望我六親不認？”
烏士綽後背發涼。
“算了，先不說這事，反正還有三天時間，你自己再好好考慮一下。”
“明天去宮裏看看你母妃吧。”
烏士綽眼神複雜。
“她一定又想你哥哥了，你和你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看到你也就相當於看到了他。”
“聽宮人說她最近身子又不好了，肯定是又想太子想得吃不下飯。”
“你去了一定要好好勸勸她。”
“逝者已逝。”
“她還有你，怎麼著也得為你考慮一下。”
巫馬淩霄皺了皺眉。
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或者說這股不真實的感覺一直都在。
隻是他平時一直在刻意壓製。
從他蘇醒到現在。
整整三年的時候，過得好像很充實，因為每天都在忙，可內心卻是空虛的，時常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隻為了個死去的哥哥當替身？
烏士綽拉回話題。
“沈昭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巫馬淩霄眼神冰涼。
“為什麼你從沒告訴我，我曾經還有一個結發妻子？”
“若不是她找過來。”
“你打算瞞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