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淩霄話音落下便出其不意伸手，想要將這個女人臉上的麵具摘下來。
看著她的眼神。
總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沈昭月渡劫之後，來到這個世界，修為不知為何，跌到了築基初期，即便如此，反應速度也不是凡人能及的。
巫馬淩霄根本沒看清，沈昭月便已經繞到他的旁邊。
“公子，請自重。”
沈昭月話剛說完，就被一群藏在暗處的暗衛團團圍住。
巫馬淩霄表情冷漠。
“帶回去，關起來。”
他停頓了一下。
“朕要親自審問。”
隻要沈昭月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留住她。
但她還是選擇束手就擒，這好像是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能夠接觸他的機會，哪怕被他誤會成別人派來的探子。
*
沈昭月原本以為，自己被關押起來，少說也要三四天，才能見到唐淩霄的麵，甚至唐淩霄還可能把她忘了。
畢竟唐淩霄現在已經是皇帝了。
審問一個犯人。
不必讓他親自來。
可實際上。
她才在牢房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帶到了養心殿。
巫馬淩霄看著沈昭月臉上的麵具。
“你怎麼還把這個戴著？”
“莫不是真的不能見人？”
沈昭月，“……”
那倒也不是。
隻是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沈昭月，再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沈昭月。
估計要亂套。
“民女容貌醜陋。”
“羞於見人。”
巫馬淩霄看著她窈窕的身姿，以及白淨如玉的下半張臉，小巧精致的下巴，秀挺的鼻子，以及那一雙深邃卻又清澈的眸子。
實在不能想象。
這麼一個女子，容貌會有多醜。
沈昭月好似看穿他的想法。
“民女臉上有胎記。”
巫馬淩霄，“……”
氣氛莫名沉默。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當時看到這個人。
他一時衝動將人帶回來。
如今細想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人帶回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
跟蹤他的人早就被暗衛殺了，若不是他當場拆穿，並讓人把這個女人帶回來，或許如今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叫什麼名字？”
沈昭月，“……”
“小月。”
巫馬淩霄眉頭一簇，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臉頰微微一紅。
這個女人也太不老實了，以為勾引他，讓他叫她的小名，他就會輕易放過她嗎？
天真。
他不會將來曆不明的人留在身邊。
“大名。”
沈昭月輕咳一聲。
“民女無父無母，沒有姓氏，連這個小名，都是自己有一天，突然看到月亮，覺得月亮很漂亮自己取的。”
巫馬淩霄，“……”
無父無母。
好像殺手都是無父無母的，這人應該是誰派來暗殺自己的殺手吧。
“你的主子是誰？”
“如實交代。”
“或許我還能留你全屍。”
沈昭月突然有點編不下去了，不知道去哪裏找一個冤大頭來當自己的主子。
隻能沉默不語。
巫馬淩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倒是忠誠。”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親口招供。”
沈昭月，“……”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怕，要是對她動用刑罰，她就用幻術和傀儡術，反正空間裏煉製了一大堆木頭傀儡。
於是繼續沉默。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對視著，直到巫馬淩霄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
沈昭月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