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在巫馬淩霄走後，一個人在房內打坐很久，腦海裏從前的唐淩霄，和現在的巫馬淩霄相互交織。
過往種種與如今的一切。
都顯得那麼不真切。
最終還是曾經的執念占了上風。
她將藥水吐了出來。
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不僅僅是曾經的唐淩霄夢想，也是她一個活了幾百年，想象了了很多次成了的執念。
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
自從那一次不歡而散之後，巫馬淩霄沒有再去淩月宮，一晃半個月過去，兩人竟然連一次麵都沒見過。
巫馬淩霄好似今天才想起，突發奇想將來淩月宮的人問話。
“她住的習慣嗎？”
淩月宮的宮女和太監麵麵相覷。
他們被調到淩月宮的時候，聽說主子一夜承寵就直接晉升妃位。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他們以為主子會格外受寵，誰知皇上隻寵幸了主子一次，之後再也沒來過淩月宮，對主子和後宮的其他主子好像沒什麼分別。
誰知今日皇上會突然問起。
六月使了點手段，替換了本該去淩月宮的一個小宮女，如今也在淩月宮伺候，不同於別人都以為昭妃會失寵。
她堅信自己這次不會押錯寶。
這半個月裏。
她幾乎使出渾身解數，想在昭妃麵前展現忠心。
誰知昭妃太過沉悶。
日日把自己鎖在寢宮，她根本找不到機會施展。
這次機會可算來了！
隻要讓皇上心疼娘娘，娘娘就一定會複寵，到那時自己可是大功臣，娘娘一定會重視自己的！
“皇上，自從您不來淩月宮，淩月宮就冷清下來了，娘娘不知為何，整日把自己鎖在寢宮之內不出來。”
“奴婢每日都擔心娘娘會想不開。”
“可娘娘誰也不讓進去。”
“奴婢即便再擔心也無計可施。”
*
巫馬淩霄進來的第一句便是，“聽說你整日把自己鎖在屋裏不出去？”
“朕沒有給你禁足。”
沈昭月看向巫馬淩霄的臉。
眼底劃過一道懷念。
“不想走動。”
巫馬淩霄沒有錯過，她那轉瞬即逝的眼神。
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你就不能摘下那張麵具？”
那晚他好幾次想摘，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擋住。
後來她睡著了。
他本來有機會摘下，但遲疑了很久還是放棄。
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為他摘下麵具。
現在卻後悔了。
真的會有她心甘情願地，在他麵前摘下麵具那一天嗎？
沈昭月意味深長地笑了。
“皇上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看到民女的真實麵目之後。”
“後悔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巫馬淩霄走到沈昭月身邊坐下。
“不會後悔。”
“朕說過會對你好。”
“就一定會做到。”
他說到這裏可疑地頓了一下。
“那天你不開心。”
“應該不會想見到朕，所以朕一直沒來找你。”
可他又沒說不能來找他。
她卻一直不來。
正是因此如此。
他忘掉了初心，想等她主動找他。
誰知一等半個月。
她還是不找他。
巫馬淩霄理虧在先，因此隻能放下麵子主動過來，還跟她解釋這麼多，這是在別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他是一國之君，做什麼都是對的。
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可他不想讓她誤會自己。
沈昭月眼神複雜。
“皇上剛才那番話，是在向民女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