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淩霄沒有追問。
可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心裏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火，嘴上說不過沈昭月貓，便要在床上用實際行動讓她清楚。
誰才是她的男人。
巫馬淩霄當了多年的和尚，那晚本來就沒有盡興，剛開葷又憋了半個月，一開始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才互通心意。
——至少在沈昭月看來是那樣。
她比上次更配合。
巫馬淩霄總覺得，這次比上次多了些什麼，可具體是什麼，他說不清楚，隻知道她看他的眼神讓他很喜歡。
上次一直都是他主動親她。
可這次她會回吻。
甚至偶爾還會主動索吻，這讓他心裏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有一種要溺死在她的眼神裏的錯覺。
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
巫馬淩霄仍舊比沈昭月先醒。
他並未立即起床，而是支著腦袋，看著她熟睡的側臉，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那半張冰冷的銀色麵具之上。
她睡著之後是躺在他懷裏的。
麵具有些咯到他了。
她這麼戴著麵具睡覺也不舒服。
巫馬淩霄慢慢伸手。
在快要碰到那張麵具的時候。
他的手指蜷縮一下。
臨時改變了方向，替沈昭月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地貼在，白皙的下巴和脖子上的烏黑秀發。
小月，來日方長。
朕等你主動揭開麵具的那天。
巫馬淩霄穿上朝服，吩咐宮女不準將沈昭月吵醒。
這才大步離開。
*
下了早朝之後，巫馬淩霄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腳就要往淩月宮走，才踏出一步，他又將自己的腳收回來。
拐了個彎去養心殿。
他不能表現地太迫不及待，還是等她醒來之後主動找他吧。
這次又沒生他的氣。
應該會來來了吧？
巫馬淩霄抱著這樣的想法，處理奏折的時候，一直都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抬頭往外看了一眼。
穀 直到奏折處理完。
他枯坐在桌案前，麵沉如水地盯著外麵。
太陽漸漸落下。
天色徹底黑沉。
巫馬淩霄的臉卻比外麵的天還黑。
“李順！”
李總管聽著皇上那帶著怒火的聲音，嚇得一個機靈，知道皇上可能心情不好，幾乎是滾著進入養心殿的。
“皇上……”
巫馬淩霄壓著怒火，盡量保持冷靜地問。
“她還沒醒？”
李總管先是不解，大著膽子看了皇上的表情一眼，下意識就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月妃娘娘。
“月妃娘娘早就醒了。”
“喝完避子湯後，就把宮人都趕出來。”
“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巫馬淩霄的手一抖，抄起桌上的茶杯朝李順砸去。
“朕沒有吩咐。”
“誰讓你們擅作主張給她送避子湯的？”
“狗奴才！”
“你嫌命太長了？”
李順被茶杯砸破了額頭，鮮血順著眼睛流下，卻不敢有任何原因，一邊磕頭求饒一邊解釋。
“皇上饒命，是太後娘娘的意思。”
“而且……”
“皇上您上次親口吩咐了，給月妃娘娘送避子湯，因此奴才才一時疏忽，沒有讓下麵的人不繼續給月妃娘娘送避子湯。”
“請皇上恕罪。”
“奴才再也不敢了！”
巫馬淩霄放在桌上的手漸漸緊握成拳。
“母後……”
“您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滾！”
李順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殿內安靜下來。
巫馬淩霄心中的鬱氣卻久久不能平息，在得知她又喝了避子湯之後，他心裏竟然有些遺憾，隨後又想到她可能又要跟自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