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昇本來是來找暔葭的,可是一進殿中,那嫿兒便說暔葭和那任胤照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裏,本來是在胡亂找的,可方才就從這附近聽到了笑聲,尋著笑聲,便來到此處,剛冒出一個頭,便瞧見了那暔葭和任胤照。
逆了天了,這公主竟然和一名下人在此處,孤男寡女,這樣子可成何體統。
見到暔葭滿臉笑意,任胤照原本凝重的神色隻在一瞬間舒展開來,嘴角因為對方的笑容這才不禁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的暖意。
這笑沒有多燦爛,不似熾烈如陽,不似淡過無痕,但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癡迷。
暔葭愣了一瞬,眼神躲閃之下,立馬逃離了他的麵容。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懋昇立馬衝了過來,抬起拳頭就向著任胤照衝去。
還好暔葭反應極快,瞬間擋在了任胤照身前,所幸懋昇及時收回了拳頭,這才沒有傷到暔葭,但也是一臉怨念的盯著暔葭身後的任胤照。
“公主。”任胤照立馬站到暔葭身前,滿臉擔憂之下,瞬間瞪著那懋昇。
“你敢瞪著我,反了你了!”懋昇也不示弱。
“如今你已經不是殿下了,我怎麼樣,便是公主做主,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怎麼樣。”任胤照瞪著懋昇,其實也不是真的因為他不是殿下了,而是因為此人差點打了公主。
“你”懋昇一時想不出什麼話對付這個任胤照,但因為對方說得是實情反而更加生氣起來。
“好了,你胡鬧什麼?”暔葭麵向懋昇。
視線轉向暔葭,懋昇放下拳頭,這才不滿起來:“他對你不敬,你還幫著他,我可是為你好”。
“他怎麼對我不敬了?”暔葭蹙眉。
“他,他剛剛對你笑。”懋昇說不出什麼端倪,但總覺得方才的場景有什麼不對。
提到笑,任胤照心裏突然心虛了一下。
暔葭突然笑了一下,隻道:“天呐,難道他對我笑也犯法了,那這樣說來你豈不是也犯法了,太子哥哥也犯法了,澹哥哥也犯法了,這樣算起來,有好多的人都犯法了,那豈不是我要殺好多好多的人嘍”。
懋昇眉心突然一緊,立馬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才是我衝動了。”任胤照覺得方才的語氣是有些敵意,怎麼說這殿下曾經也是殿下,而且看起來還和暔葭的關係頗為要好,為了不讓暔葭為難,任胤照的語氣這才軟了下來。
“現在道歉也沒用,我不會原諒你的!”懋昇白了任胤照一眼,側過來身去。
任胤照可不怎麼在乎,隻要暔葭不會為難就行。
看向孩子氣的懋昇,暔葭無奈搖了搖頭,平淡開口:“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朋友’二字讓任胤照一愣,看向她的側臉,他又覺心頭一暖。
這個公主還真是與眾不同!
“誰跟他是朋友。”懋昇又白了任胤照一眼,雖然此人來這公主殿中沒有多久,但懋昇總是感覺暔葭對此人不一樣,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是想找駙馬了,但看此人的眼睛又滿是寵愛,這樣心口不一,懋昇自然是極為生氣的。
暔葭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人了吧?懋昇心裏突然有了個不好的想法,不過轉眼又放鬆了下來,這個任胤照不過是個下人,就算暔葭喜歡上了也不能怎麼樣,皇上和皇後又怎麼會將自己最寵愛的公主嫁給一個下人呢。
“好懋昇,你可在我公主殿中不要惹是生非,這傳了出去可對你不好。”暔葭好心勸解。
懋昇這才心平氣和起來,向著暔葭妥協:“好了好了,算我錯了行麼”。
見懋昇妥協,暔葭知道這不容易,便像哄著孩子一般,開口:“我呢大方,不會真的生你氣,放心吧”。
“你們呢以後就是朋友了,可要好好相處,不能在我殿中鬧事,我呢可是要安安生生的過這一輩子的,知道麼?”暔葭分別看向他二人,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