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崇琰的營帳中,那崇琰正在案幾上用食。
一見到公主和任胤照,那崇琰正要起身時,卻聽見公主連忙說了一句:“罷了,不必行禮”。
崇琰剛抬起的腿卻又坐了下去,看向那任胤照,驚覺發現這才幾日不見,對方的身上突然散發著一種神采,這與昔日死氣沉沉的任胤照簡直成了兩個對比。
注意到崇琰盯著自己,任胤照很快便露出了微笑。
崇琰心下又是一驚,這任胤照以前雖然也笑過,但從未笑得這般滿足過,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公主!
暔葭突然蹲在崇琰對麵,看著案幾上簡單的兩碟青菜,抬頭開口:“你就吃這個啊?”。
“讓公主見笑了。”崇琰平淡開口,停頓一下,繼續開口:“不過,填飽肚子就好”。
暔葭點頭,補充道:“也對身體好”。
“公主怎麼到奴才這裏來了?”崇琰疑惑起來。
“誒,不許自稱奴才,我可聽膩了。”暔葭突然伸手指著崇琰,倒讓崇琰突然一臉懵,視線瞬間挪向了站在一側的任胤照。
“公主人好,你就照做吧。”任胤照看向崇琰,也隻是簡單開口。
“你跟任胤照本來就是朋友,再說你跟太子又認識,你也不必跟我客氣了,人後你可以叫我暔葭,就跟任胤照一樣,你可不許推脫哦。”暔葭爽快起來。
崇琰點頭,回應:“好”。
“這倒是比任胤照爽快多了。”暔葭心中脫口,笑著看了一眼任胤照,目光掃視了一眼這帳篷,問著那藥櫃裏的藥箱,暔葭瞬間向著崇琰開口:“誒,不如你當我師傅吧,我向你學些醫術怎麼樣?”。
任胤照和崇琰同時一驚,那崇琰立馬站起身,向著蹲在麵前的暔葭開口:“公主,自古以來,我們空梓國學醫的也都是男子,從未有過女子學醫,這一來是男女有別,二來是確實也未曾有過這樣的先例”。
“你說這話那可就不對了,什麼叫男子可學而女子不可學,在我看來,有上進心可不分男女,既然有機會,女孩子也可學醫。”暔葭本也就不是真心想學,但覺得崇琰說這話可帶著赤裸裸的歧視,便現下反駁了起來。
崇琰有些為難,猶豫之下,這才建議起來:“不如,我向皇上提提這事兒,看看皇上的意思”。
“不必如此麻煩,我又不是真的想學。”暔葭索性說了原因。
“公主,這是為何啊?”任胤照疑惑起來。
“自然是為了氣氣那個霍邢啊。”暔葭麵露微笑,向他二人解釋起來:“他可是逼著我叫他師傅的,這口氣我怎麼可能咽的下,如今,有個大好的機會擺在我眼前,我怎麼可能放過呢,崇琰,你呢就當當我的師傅,意思意思就行了”。
崇琰還是覺得不妥,坦白道:“公主,這將軍也是聽命太子,你拿他撒氣,會不會過了一些?”。
“誰說我拿他撒氣啊,我就是要讓他生氣!”暔葭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看向他二人,埋怨起來:“你們是不知道,他之前欺負過我,因為太子的緣故我饒了他,如今他是聽命太子教我些東西,可我沒見過他這般咄咄逼人的師傅,我沒給他教訓已經算是不錯了”。
崇琰沒再勸下去,知道此刻暔葭什麼也聽不進去。
“那公主是想我怎麼當這個師傅?”崇琰淡淡開口。
見對方答應了,暔葭吩咐起來:“你也不用怎麼樣,就乖乖聽我叫師傅就行了”。
“是。”崇琰點頭。
“崇琰,我聽說公主在你”掀開簾幡的霍邢還沒開口說完,便瞧見了營帳內的暔葭和任胤照,沒打算繼續補充完未說完的話,而是走進營帳,拱手向著暔葭行禮。
“嗯。”暔葭漫不經心了一聲,覺得霍邢來得正是時候。
抬頭放下手,霍邢嚴肅起來:“公主,太子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玩樂的,還請公主有些分寸”。
暔葭沒想到這人一進來就杠上了,一臉驚訝開口:“你真好意思說”。
“自然。”霍邢一本正經,停頓一下,立即向那任胤照和崇琰開口:“你如今已經不是軍營的人了,本將軍自然管不了你,不過,你既然在公主身側,就應該處處為公主著想,而不是一昧服從縱容,還有你,崇琰,雖然你名義上是民間的醫者,但這麼多年,也都在我們軍營,早就已經是這軍營的人了,還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