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師傅就是師傅。”暔葭順著他的話,內心嘀咕了一句:“隨便你了”。
霍邢見她似乎還不困,又將頭望向天空,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我說,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暔少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暔葭突然想起了太子,詢問起了身側的霍邢。
“很久以前便就認識了,隻不過,不常來宮中,所以,與你也不相識,要不然也不會鬧上次的誤會了。”霍邢開口。
提起上次他被太子下春藥的事情,暔葭隻是覺得好笑。
“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暔葭突然站起,衝他笑了起來,反正也閑來無事,爽快道:“誒,你有酒麼?”。
霍邢一驚,反問:“公主喝酒?”。
“那是,上輩子我”話剛一出口,並未說完,暔葭便瞬間住嘴,見對方一臉茫然,這才暗自在心底鬆了口氣:“差點就說漏嘴了,還好我反應及時”。
“我的意思是這輩子要是連酒都沒喝過,那就不配做人了。”暔葭隨便找了個理由,不想等他反應,又道:“你營帳裏有麼?”。
霍邢隻是覺得有意思,一下從草堆裏站起身,並未向著營帳的方向,而是向著柵欄的方向靠近,暔葭蹙眉,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後,發現他突然蹲在地麵上,使勁用手挖著地麵上的泥土,不一會兒,便挖出了兩壇子酒。
那壇子小巧,瓶口用著紅布緊緊封住,霍邢瞬間站起丟給了暔葭一瓶。
差點沒接住,暔葭好險的鬆了一口氣,又見他坐在草堆裏,直接打開口瓶口,猛地仰起頭爽快的喝了起來。
低頭看著懷中的酒,暔葭走到他麵前,詢問:“這是你埋的?”。
霍邢搖了搖頭,麵向她解釋:“上一任將軍埋在此處的,他認識我,他偷偷告訴我的,他一直沒舍得喝這花雕酒,所以啊,留給了我”。
“哇塞,那你挺劃得來的。”暔葭提起壇子,索性也打開封口,直接喝了一口。
霍邢見她喝得如此暢通無阻,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繼續盯著站著的暔葭,意外開口:“沒想到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也會喝酒啊,合著你方才沒欺騙我”。
“你這話說得,什麼叫嬌生慣養就不能喝酒了。”暔葭白了他一眼,反而耐心解釋起來:“欺騙,我什麼時候欺騙你了,我這個人可是誠實得緊,不會騙人”。
這話霍邢可不信,尤其是這兩天,他霍邢可是領教過了。
“是呀,公主不會騙人。”即使知道她傲嬌,霍邢也並未拆穿,反而順著她的話開口。
“那是。”暔葭笑著得意起來,走了兩步,站到了霍邢麵前,麵容由得意轉變成了偷笑。
“你笑什麼?”霍邢不解起來。
“你放心啊,我不是在笑你,我隻是在笑你認識的上一任將軍。”暔葭解釋,停頓一下,繼續開口:“我笑他偏偏埋在哪裏不好,要埋在這馬廄旁邊”。
“你可有所不知,我們這裏的人啊,是極少喝酒的,這喝酒誤事,要是因為這酒而耽誤了什麼大事,那可就是人頭落地了。”霍邢開口解釋。
暔葭點頭,明白了過來,但瞬間不懷好意的用手指著霍邢。
“公主可是要責備我?”霍邢知道這兩日她是變著法的找自己茬,眼下,她倒是找到了一個好機會。
“不不不。”暔葭伸出食指,左右搖晃了一下,啟口:“我就是喜歡這種不按規矩來的人,但是呢,畢竟這規矩是極為有道理的,你呢,下不為例”。
霍邢倒是驚訝暔葭沒有抓住眼下的機會。
“好!”也沒追問原因,霍邢衝著暔葭點頭。
“小子,這麼容易跟我露餡,保不齊你留了什麼後手,我才不上當呢。”暔葭心中戒備著,但又仔細在心中想了想:“罷了,罷了,與其浪費時間整你,不如我該想想怎麼樣躲過這些無聊的訓練好了”。
暔葭頭一歪,又重新做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邊仰頭喝著酒,一邊開口:“說來,你也不是這麼討人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