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胤照輕輕點了她的鼻翼,笑著解釋:“是呀,你不知道麼,你這服飾可是管馬的,但其實,你穿起來也蠻好看的呢”。
她就是隨便讓人拿了一套,沒想到竟然是個管馬的衣服。
“管馬就管馬的,那我也喜歡。”她微微抬起下顎。
“我也喜歡。”他一笑。
她側過臉,低頭垂目,一下慌亂得沒做回應。
“你該回去了。”他開口。
“回去了?”她側臉,稍稍驚訝了一下。
“是呀,我還要做事的,你總不能一直跟我一起吧。”他開口。
“那你就做唄,我隨便玩玩。”她接話。
“嗯。”他點頭,轉身走向人群,暔葭跟在他的身後,沒說什麼,但任胤照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便停下腳步側臉看看,發現暔葭其實並未離開。
“你不是說要回去麼,怎麼了?”他蹙眉。
“我沒說要回去啊,就是玩玩啊,我玩我的,你做你的事情,兩不耽誤是吧,你走吧,走吧,不用要管我,我本來就很喜歡玩的。”她向他揮手。
“可······”他有些擔心。
“我可是公主,沒人能夠拿我怎麼樣,你去吧。”她繼續堅持。
“那好。”他這才勉強答應。
暔葭見他走入那些侍衛之中,這才重新抬起腳,走入門口,那些站著整齊有序的侍衛將視線重新落到了暔葭的身上,有一個甚至還出列,攔住了暔葭的去路,任胤照想要開口解釋,卻被暔葭抬手阻攔。
“你這小廝想去哪裏?”那人問道。
“我這小廝哪裏都想要去,不過呀,我現在就在這裏了。”暔葭並未生氣那人的態度,瞧見那人看了一眼任胤照,便又開口:“你不用看他,我呀,跟他沒關係,方才他也隻是叫我去訓話罷了,你們呢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就當我不存在吧”。
“一個個小小的馬廄管事,也敢在我們這裏叫板。”那人有些怒了。
暔葭也沒想繼續掩蓋自己的身份了,從懷裏拿出一塊腰牌,眾人這才瞬間跪在地上。
“不知公主大駕光臨,還請贖罪。”方才那人瞬間請罪。
暔葭將腰牌收到懷裏,心中突然感歎了一句:“看來,如果不是有著公主的身份,我這個人啊,什麼也不是”。
“你也隻是公事公辦,我不會責怪你的。”暔葭這才開口,並未責怪,頓了頓,吩咐起來:“大家都起身吧,我隻是隨便來看看,並不想妨礙大家”。
“多謝公主體訓。”眾人齊聲開口,這才起身回到原位。
任胤照對麵有一個空缺的位子,暔葭瞬間填補上,見大家有些不自然,暔葭決定還是開口:“你們不必驚慌,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麼”。
雖然還是覺得那些人有些戰戰兢兢的,但也比方才好了不少,正陷入沉思,空曠的石板路上發出了滑輪滾動的聲音,一看去,便是有人運著貨物正趕來。
那馬車連同專門運輸貨物的人都自覺在門前停下,幾名守衛仔細檢查一番,這才讓人通過,看起來,還是十分的仔細。
暔葭以往都沒有注意宮門口,雖然知道有三道大門,但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開關,不過,如果猜的沒錯,那道官員進出的門也都是在早朝的時候開啟的,皇上和皇子們大約也都是有事兒的時候才出去,相對來說更為自由一些,不過這運輸貨物,暔葭瞧見著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在十點左右吧。
“兄弟,我問你一下,這貨物是什麼時候都可以送的麼?”暔葭詢問身側站得直挺挺的守衛。
“公主,也不是,都是有特定的時間的,一天呢,也就隻有兩個時間可以運輸,一個是辰時到已時,還有一個時間是申時。”身旁的守衛解釋。
暔葭點點頭,心中想到:“簡單一點就是上午出去了,下午有特定的時間回來,知道也好,若是以後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那我就想辦法逃出去,如果這些失去的關係我拉不回來,這留有後路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