暔葭敷衍的嗯了一聲,走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繼續生悶氣。
“我聽說,嫿兒走了。”任胤照坐到床沿,看著生悶氣的暔葭。
一提到那嫿兒,暔葭便就歎了口氣。
“嫿兒跟了你許久,想必你是十分舍不得她的。”任胤照見狀,繼續安慰她:“不過,這人總是要離別,你也無須太難過了”。
“如果人可以自私些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考慮家人的安危,不用考慮我與太子的關係。”她帶著些憂傷,心中補充了一句:“如果,那庇航愛她就好了,至少,她不會孤單,無論結果怎樣,她心中會有些安慰的”。
任胤照張開雙手,將她攬入懷中,臉頰靠在她的額頭,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發根撫到發尾,手停留在她的背部時,輕輕的拍打,以示安慰。
靠在他的胸膛,盡管那種難過並未消退,但是他的懷抱是那樣的堅實溫暖,好像在這一刻,她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孩,她是被他保護著的,而她,需要的也僅僅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在過去,長達一輩子的時間,她都沒有這樣與人有了相依為命的感覺,即便她生命當中最親密的人,也未曾有過。
她是壓抑的,是用失敗在吸取教訓,可這個抱住她的人,又是否知道,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稍稍抬起目光看他,正好對上他炙熱的目光,她開口:“你說,父皇和母後會給我找個什麼樣的駙馬?”。
目光一沉,任胤照沒有開口回答。
他們彼此之間都清楚,這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她隻是苦澀一笑,正想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給緊緊擁著,她卻並未掙紮,靠在他的懷裏,小聲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吻輕輕的從她的額前落下,緩慢順延到臉頰鼻梁,最後,落入到了她軟綿的唇上。
她並未拒絕,腦袋一空,便迎合著他,良久,他繼續順延到她的脖頸處,雙手輕輕將她放入床榻平躺,一手解開她的腰帶,一邊唇繼續向下挪動,隨著呼吸加重,任胤照雙眼越發迷離,想要要得更多。
暔葭腦海瞬間閃過任胤照手持弓箭,那冰冷的箭一箭刺穿暔葭的心髒。
她瞬間清醒過來,雙手抵在任胤照的胸前,示意他不要再繼續下去。
他隻是皺了一下眉頭,想要再次低頭去吻她,卻又被她的手給抵住。
亂了,亂了,什麼都亂了······
他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慌亂起身,平複自己的呼吸後,才匆忙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有些情不自禁”。
躺下的暔葭緩慢起身,將腰間上的腰帶給重新係上。
即便她再喜歡他,她也還是忘不了,他曾經殺過她!
“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淡淡一句。
看了她一眼,他這才站起身,麵向她,突然承諾了一句:“你等我!”。
內心一驚,暔葭沒太明白他的動機,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暔葭卻發現他已經爬窗走了。
屋內空蕩蕩的,隻剩下她獨自一人。
她光腳走下床榻,又深深歎了一口氣,等到走出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那子津站在中殿門口,暔葭蹙眉,走上前去,見對方匆忙行禮,便問了一句:“你為何還不去睡?”。
“回公主的話,奴婢瞧見著公主殿中的人隻有大門口有人守著,奴婢擔心公主不安全,所以在此守夜。”子津回答,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公主不必在意奴婢,還請安歇吧”
又是守夜,怎麼這些人老是喜歡守夜。
“我這兒沒這規矩,你想去睡就去睡,不必如此,我的寢殿比起其他地方,要來得自由散漫些,隻要你不做錯事,你想怎麼玩都可以。”暔葭平淡吩咐。
“公主,夜裏冷,奴婢給您拿鞋。”子津卻沒管暔葭的話,正要匆忙走,卻被暔葭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