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胤照和暔葭走了一天,終於在一處村落的小溪旁喝了口水,順便歇歇腳。
看樣子,那些人暫時還沒有發現他們已經逃出來了······
他見到她彎腰低頭喝水,肩上的順發順著肩膀落在了水裏還絲毫沒有發覺,任胤照伸出手,將她肩上的發絲拉到她的肩後,然後對上她柔和的目光,展開了笑顏。
暔葭坐在他的身側,望著一望無際而又廣闊的天地,開口說了一句:“胤照,你說以後我們做什麼呀?”。
“你什麼都不用做,養家做飯,都交給我好了。”他開口。
“啊,那我豈不是很無聊了。”暔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任胤照向她笑了笑,又抬手將她耳側的碎發挽在了她的耳後,解釋:“以後呢,你隻管吃喝玩樂,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的”。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雖然和他在一起,暔葭不一定會隻吃喝玩樂,但是聽到這樣的話,暔葭還是很高興。
“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兒啊。”有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他們紛紛看去,發現了一名藍色長衫的男子,黑發趕緊利落的被玉冠束起,眉心目劍,神俊豐盈,而在他的腰間上係著一塊白色橢形玉佩,成色勻稱,看起來像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暔葭眉心一緊,覺得他和身後的村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暔葭和任胤照站起身來,任胤照先是客氣了一句:“公子,我夫妻二人來到此地,打擾了”。
他並沒有隱瞞他們是外地人的身份,就憑著身上的這些穿著,他當然知道人家一眼就看得出來。
“喲,你是個男子啊。”對方聽得聲音,稍稍驚訝了一下,向著暔葭開口:“我方才在遠處看著,見到你們很親密,你麵上還掛著害羞,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特殊的關係呢,卻原來,你身邊的這個人是個男子,那這樣看來,你們還真就是一對兒了”。
暔葭勉強向對方露出了笑容。
“公子,我夫君先前生了一場大病,因為傳染,所以城裏的人都驅趕他,我們逃到此處,曆經種種磨難,上天終於垂憐,我夫君的病這才終於好了。”暔葭解釋,並不是想要騙人,隻不過,這個人是個陌生人,暔葭決定還是要謹慎一下比較好,停頓一下,繼續開口:“公子放心,我夫君已經不會染給他人的,如果公子介意,我們就不進村莊”。
那人沒有馬上開口,目光隻是在他們身上四處打量。
“走吧。”暔葭見人沒有回應,拉著任胤照的手,就要轉身走。
“公子,姑娘請留步。”那人終是開了口,見到他們目光投來,加緊開口:“二位莫要誤會,來著是客”。
暔葭聽到對方肯讓他們進去,便順便向著任胤照笑了笑。
“對了,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那人迎上前來追問。
“你稱呼我為一清,稱她為曦汐就好了。”任胤照替暔葭編了一個名字。
“嗯。”暔葭向著對方點了點頭。
對方拱手,禮貌性的回了一句:“在下城南,二位,請跟我來”。
這個叫做城南的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任胤照和暔葭便上前跟去,進了村子以後,一路上的村民都很熱情,不過有不少男男女女盯著任胤照,有些男子還色眯眯的樣子,直接被暔葭給瞪了回去。
城南看了任胤照一眼,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倒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來到一處簡陋的住所,雖然簡陋,但還好也是個小小的庭院,一進去,就聽見有聲音傳來。
“公子,您回來啦?”一名灰衣隨從連忙從屋裏走出院壩,沒等見到人的時候,就又加緊了一句:“菜我都燒好了,您”還未說完,就盯著公子領回來的兩名女子看,瞬間就呆住了。
“對了,這是我在遇上見的一對夫妻,一個叫一清一個叫曦汐。”城南向著自己的隨從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