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阿居出房間,張開雙手伸懶腰的時候,發現有兩名男子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一個站著,睡眼惺忪,一個坐在地上,還在睡夢當中,阿居帶著好奇的心走去,一臉狐疑的盯著他們兩個人,看著樣子,他們隻怕是在這裏度過了一夜。
打量他們,阿居露出了好笑的麵色。
任胤照見到人前有人在晃動,便馬上晃了晃腦袋,問了一句:“阿居,有事麼?”。
阿居隻是搖搖頭,覺得這兩個人真是腦子有問題,然後,轉身走了。
任胤照將視線挪去,發現澹宮秦弓著身子還未睡醒,便用腳踢了一下對方的大腿,起初,對方沒有任何感覺,待任胤照又踢了一下的時候,對方才猛然驚醒。
“怎麼了?”澹宮秦突然站起身來,發現什麼事情也沒有,一瞬間便瞪著任胤照。
“還玩?”任胤照見他不滿的樣子,蹙眉發問。
“不是我要跟你玩兒,而是你一直緊抓著我不放,誰稀罕跟你玩,要不是因為她,我根本就不屑跟你說話,哼,你離我遠點。”澹宮秦雙手纏繞在胸前,發出一聲冷哼。
任胤照還未來得及回懟,身後的門便被打開。
暔葭入眼便是任胤照和澹宮秦,一臉驚訝的同時,看到他們眼圈微黑,便問了一句:“你們不會站在這裏一夜吧?”。
“呃······沒有沒有,我是剛剛才睡醒的,不過,就是想要第一個看到你,所以就來了,不過呢,我是睡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某些人睡不睡得好。”澹宮秦連忙搶答,還順便用著不滿的餘光看了一下身側的任胤照。
絕對是在門口守了一夜,暔葭還是分辨得出來澹宮秦話裏的真假,隻是一聲歎息,暔葭無奈的看向他們二人。
發灰的天空逐漸變得光明起來,在夕陽染紅整片天空的時候,連接天的盡頭,一望無際大地上,突然有幾匹馬策馬奔騰而來,馬蹄的聲音和地上揚起的沙塵混合在一起,讓站在門口的村民放下手中的忙碌,側臉望去。
馬上幾名男子穿著同樣褐黃相間的便服,腰間別著劍,三名玉冠束發,一名頭上戴著精致象牙冠,神情嚴肅,讓好些回頭看的村民頓時心生一股恐懼而又倉促的感覺。
四名男子直接駕馬衝進了村子裏,當然,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一名玉冠束發的男子,手中握住一張滾好的宣紙,力道不輕不重,直接用手指著正好好奇盯著他們的店家,問道:“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做早點的店家盯著打開的宣紙,上麵畫了一名俊俏男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但還是衝著他們搖了搖頭。
那幾名男子收回畫像,又轉身向前走。
“這個人有沒有見過?”拿著畫像的人又問了一名擺著攤位的店家,那店家在見到畫像的一瞬間,便愣住了,隨後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
坐在馬上的象牙冠男子沒有說話,目光冷冷,察覺到店家的心虛,嘴角上揚,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見過他?”。
那店家瞧見第二個說話的男子語氣更冷,一側又有劍光閃爍,恐懼得一下和盤托出:“幾位爺,見過見過,他來我們村子有些日子了,算起來,大概快十來天了吧,看著也不像是村子裏的人,不過對我們還都挺大方的,不知道幾位爺找他有什麼事情麼,還是他犯了什麼事情?”。
“別廢話,說,他在哪兒?”玉冠男子加緊一句。
店家哆哆嗦嗦,坦白:“他叫城南,你們一直直走,拐個彎再一直直走,最後左拐就到了他的院子了”。
“大哥,他們果然在這裏!”拿著畫像的男子馬上看向了象牙冠的男子,收回畫像以後,加緊了一句:“走!”。
此刻,暔葭還站在門口,聽著任胤照和澹宮秦一直喋喋不休,大叫一聲,馬上開口:“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們不煩我都要煩死了,趕快閉嘴,我不想聽你們吵架了,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