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胤照站在門口,而澹宮秦站在門外,二人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對方,沒動粗也沒有開口說話,隨後因為聲音而來匆忙趕來的丫鬟和下人,被那澹宮秦一聲厲嗬:“你們都給我後退,不許過來!”。
那些下人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庇航門口,而那庇航也早就已經站在門口看著對麵的熱鬧了。
這個畫風怪異得很······
外麵那麼多人,暔葭趕緊給自己匆忙束發,麵得讓人發現自己是女兒身,匆忙束發以後,還是怕出什麼問題,直接跑到了任胤照的身側。
那澹宮秦見他們二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內襯,目光突然暗了一下,盯著那任胤照,質問:“你對她做什麼了?”。
“你看到是什麼就是什麼。”任胤照的聲音居然漫不經心起來,語氣裏甚至有挑釁的意味。
“我看到了什麼?”澹宮秦咬牙切齒。
“澹公子這還不明白麼,我二人穿著單薄,這良辰美景之時自然是做了一些快活之事,難道澹公子這般激動,是嫉妒了?”任胤照似乎一點也不怕激怒澹宮秦。
屋外的那些下人連連驚訝,那兩名屋內的男子親熱便也罷了,不知道自己公子這麼激動作甚?難不成是······是自家公子也有那種癖好?
“苟且之事,你不配做君子!”澹宮秦眼睛燒得要發瘋,但礙於身後人眾多,有些事情也不好表述。
任胤照卻無所謂的笑了,回應:“何來苟且,我跟她情到深處自然濃,做什麼事情也都自願的,本就沒有妨礙任何人,澹公子要是寂寞了,大可以去找其她人呀,反正,我們大家也管不著,你說是吧?”。
這個她在眾下人聽種卻是‘他’。
不能這樣聊了,再聊下去還得了,暔葭分別看了一眼任胤照和澹宮秦,為了打破這怪異的氣氛,突然就仰頭嘿嘿笑了幾聲,在任胤照和澹宮秦二人剜了一眼暔葭的同時,暔葭尷尬得瞬間閉了嘴。
好像笑得確實不合時宜······
“你給我過來!”澹宮秦將目標轉向暔葭。
暔葭目光望向澹宮秦,而那任胤照卻在一瞬間握住了暔葭的手,宣示主權:“她可是我的人,澹公子也要先問問我才是”。
“你算個什麼東西!”澹宮秦怒道。
“澹公子這話就說笑了,且不說我曾經在宮裏做過事情,就是如今我也是霍將軍的弟弟,澹公子也應該聽說了,此前被廢之太子如今已經恢複昔日的榮光,我霍家受太子照拂,連澹公子的父親都要給幾分薄麵,澹公子這話要是讓太子知道了,是大不敬之罪。”任胤照娓娓道來,雖句句帶刺,但目光卻沒有任何殺意。
暔葭一聽暔少如今已經恢複了太子之位,心中小小驚訝的同時也暗自欣慰了幾分,好在暔少總算是沒有被打壓得很了。
澹宮秦則氣得臉都綠了,目光好像是在說竟然敢拿身份壓我!
倒是暔葭對任胤照又欣賞了幾分,如此一來,這澹哥哥自然也不敢隨意趕任胤照出門,怕是連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了。
“走走走,都看什麼看!”那澹宮秦氣急敗壞,轉過身去衝著那些下人嚷嚷,這才馬上趕走了那些站著看熱鬧的人,庇航也不好在門口站著,隻得關上了房門。
回頭確實將目光投向了暔葭的身上。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了。”暔葭笑了出來,語氣一柔,拉著澹宮秦的袖子,又道:“好好好,我去你房間跟你聊聊天,好麼?”。
澹宮秦眉間的怒氣這才消散了幾分,倒是任胤照眉間突然有了些茫然,似乎沒有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暔葭居然還要去安慰這個澹宮秦。
“阿暔。”任胤照語氣一柔,似有挽留的意思。
聽到這樣的稱呼,那澹宮秦雙眼入刀一般的瞪著任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