暔葭神色淡淡,抬眸看著暔少。
“太子,霍二公子為人正派,民女敬佩,但民女實在是不知情霍二公子和笏囯公主之間的事情,太子,即便民女再像笏囯公主,民女也隻是一介草民。”暔葭平淡回應。
暔少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些什麼,隻是抬起了右手,不一會兒,便有人靠近,沒有言語,那牢頭便解開了牢房的鎖,那牢頭走進牢房,還是沒有言語,隻是用手示意暔葭出牢。
小鈺眉心一蹙,立馬跑到暔葭身側,盯著那太子,問道:“你要帶她去哪裏?”。
暔少盯著小鈺,冷冷一句:“不關你的事”。
“夭姑娘。”小鈺擔憂的拉著暔葭的手。
暔葭側過臉,啟口:“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暔葭拍了拍小鈺的手背後,跟著太子一起走出了牢房,令暔葭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走出牢房,太子沒有直接帶著暔葭去見父皇,而是單獨找了一間幹淨的屋子,看樣子,這是暔少替暔葭單獨換了一間牢籠罷了。
下人關上房門,屋子裏隻剩下暔少和暔葭,一下寂靜了不少。
暔少側過身去,掃了一眼幹淨清雅的屋內,啟口:“這裏很幹淨,比起那牢房,要好的多,你安心在這裏住著”。
暔葭側臉看向太子,啟口:“太子,不必這般對待民女”。
太子歎了一口氣,聲音柔了下來,跪坐在蒲團上的時候,緩慢啟口:“暔葭,現在已經沒人了,你還要在欺騙我麼?”。
暔葭微微側臉,觀察一臉平靜沏茶的太子,沒有馬上回應,隻是覺得暔少實在是沒有必要把自己單獨留在這裏,澹宮秦一案,找到凶手才是關鍵,可暔少居然現在重點還放在真假公主的事情上,連澹宮秦的事情都隻字未提。
太子在擔心什麼?
雖然暔葭也不想往壞處去想,不過,隱隱當中,暔葭已經覺得現在的太子和當初的太子已經不一樣了。
暔葭勉強微笑,回應:“太子,民女確實姓夭”。
“暔葭,你不承認沒有關係,但既然你已經進了皇宮,有些事情是隨不了你的心意了,如果這次不是你出現,我想,你這輩子都可能不回皇宮了吧。”太子沒有看向暔葭,小啜了一口茶水,繼續道:“你一直都不肯承認,是對的,因為這樣,能夠保住他們的命,一旦你承認了,他們的命一個也保不住”。
暔葭沒有回應,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這麼想的。
“暔葭,可你,這麼不怕的勇氣是什麼?”太子突然側臉看向了暔葭。
勇氣麼?
她才不知道這是什麼勇氣,她隻知道胤照現在被關在牢裏,一定要想辦法趕快解決了這件案子,倒是太子,眼裏看著暔葭的時候,似乎······似乎是開始忌憚了······沒錯,暔葭發現得沒錯,盡管隻是顯露了一瞬間。
那個當初要暔葭當皇帝的人,如今竟然也會怕地位撼動,果然,皇宮內,即便是有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權勢給摧殘。
“難道是覺得父皇和母後拿你沒有辦法,還是說你早就有了什麼對策?”見到暔葭始終都沒有開口,太子又追問了一句。
“太子,民女不是笏囯公主。”暔葭低頭拱手,耳側隻是突然傳來歎息的聲音。
“暔葭,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連你也要跟我虛偽客套起來了麼。”那是太子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滿滿的哀愁和傷感,如果是從前的暔葭,估計會安慰他一頓,可惜,現在這個場景還有方才太子的眼神,讓暔葭不再相信此刻太子的話是出自真心。
太子被廢過一次,看起來如今處事倒是小心翼翼的,不管暔葭究竟是不是真的笏囯公主,單獨囚禁暔葭,在皇上那兒始終都說得過去,暔葭不管怎麼樣也會見到皇上,暔葭還真的不擔心什麼,但就是太子,恐怕是在擔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位子又會失去。
“太子不必擔心,民女隻是一介草民,根本就撼動不了這皇宮的一草一木。”暔葭說這話是在讓太子放心,自己不會同他爭搶什麼,隨後沒等暔少回應,便繼續開口:“民女也聽過笏囯公主的一些傳聞,公主雖然放浪形骸但也算是有家國大義,和親一事,解決了兩國的戰亂,至少換來了百姓們暫時的安定,笏囯公主這般為國為民相信太子今後也一定會愛國愛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