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白術師轉身離去。
鬼車見氣氛不對,也不好繼續待著,跟著蕭雀離開了大殿。
蕭雀對鬼車有些忌憚,見無人看管鬼車,便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花招。天元殿定不輕饒。”
鬼車說道:“我雖為妖,可沒有你們人類更狡詐!你們人類有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早晚會證明自己。”
蕭雀沒理他,縱身躍上虎妖,朝著中宮掠去。
天元殿實在太大了。
大得難以想象。
鬼車剛走了數步,便意識到了什麼。
有些懵逼地左右張望,很多角落和彎道太相似,幾乎一模一樣,不是熟悉這裏的人,很難找對路。
“我好像迷路了。”
這裏是天元殿,鬼車本想施展能力,又覺得不妥,生怕對天元殿不敬,隻得徒步繞圈。
……
與此同時。
在天元以北百裏左右的一處營地中。一個渾身破爛衣著,頭發蓬鬆,身形佝僂的老太婆,拄著拐杖,望著夜空。
“那丫頭中了我的術法,就算不死,也得重傷。”老太婆眼睛深邃。
“南沽前輩好手段,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天元殿就會崩塌。”身後數名軍人行禮作揖。
老太婆又歎息一聲說道:“這丫頭非比尋常,在這種情況下,夏純,還是死了。”
“南沽前輩,這術法,真的無解嗎?”
“你在質疑老身的本事?”老太婆忽然轉身,眼泛精光。
那人嚇了一跳,當即道:“不敢,我就是確認一下。好回去複命。”
“普天之下,能解這術法的,屈指可數。”老太婆說道,“隻要她一死,我的術法一定會感應到。這段時間,我會繼續盯著。”
“那我就放心了,這裏交給南沽前輩了。”
……
接下來的兩天,徐夜都在殿中翻找書籍,尋找治療方案。
第三天一早。
蕭雀急匆匆來到殿中道:“啟稟殿主大人,已經查清楚了。”
徐夜放下手頭的書籍,道:“誰?”
“北域的五蘊術師,趙南沽。”蕭雀說道,“此人本是趙家人,後來據說因為修行變態的暗術法,脫離了趙氏。沒想到她居然還在。”
“確定?”
“十之八九。除非赤月狼妖部落提供假情報。”蕭雀說道。
徐夜起身踱步。
以他現在的能力,要對付五蘊的術師,隻怕有些困難。
天元殿鎮壓的大妖畢竟有限,總不能還要釋放大妖,不可能每一個都會像鬼車這樣,況且這些大妖關押時間長久,實力有所降低,要想對付狡猾的暗術師,有些難度。
“啟稟殿主,重離大人的傷勢惡化了。”外麵傳來鎮守者的彙報聲。
徐夜眉頭一皺:“隨我去看看。”
蕭雀跟隨徐夜,離開大殿。
經過中宮進入對麵的環形走廊。
遠遠地看到鬼車在走廊中左右張望。
“鬼車在做甚?”徐夜問道。
“可能是欣賞天元殿的廣袤,一時情不自禁吧。”
二人看到鬼車有些腳步虛浮的樣子,任何“氣”的力量都沒有使用,就像是普通人。
“先不管他。”
徐夜和蕭雀到了重離所在的大殿。
三名白術師,正火急火燎,左右踱步。
“殿主大人!請恕我等無能為力。”
見徐夜到來,三人跪下。
徐夜沒有理會殺人,徑直來到床邊,定睛一瞧,重離的臉色比兩天前更加蒼白,原本精致的麵容,似乎隱藏著一股黑色霧氣。
“你們先出去。”徐夜道。
白術師和蕭雀,不敢停留,迅速離開了大殿。
徐夜攤開掌心,喃喃自語:“太玄周天圖……但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