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繩子
“想知道答案?”滕翹楚瞬間又恢複了平靜,淡淡地問。
“想!”暖寶寶點頭道。
“去問十三!”滕翹楚淺淺地笑。
“剪刀!”暖寶寶伸出一隻手。
身後站著的玖月,趕緊雙手遞上了一把巨大無比的剪刀。
“你敢!”滕翹楚眼裏閃過淩厲之色。
暖寶寶直接用行動來回答她。
手裏的繩子瞬間被她剪成了小碎末。
“你會付出代價!”滕翹楚眼神裏閃過一抹哀傷,隨即很快被眼底裏的狠絕所掩蓋。
“滕翹楚,十三是我男人,你敢染指他,我就割花了你的小臉蛋。”暖寶寶手裏的剪刀,輕輕地滑過了滕翹楚的臉。
滕翹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她什麼時候受過這份窩囊氣,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從來沒有!
“老大!”玖廷嶽不安地細聲叫道。
他真害怕老大一個失手,會把這個女將軍的臉給割花了,惹怒了滕家,他們恐怕承擔不起。
“滕翹楚,你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你。”暖寶寶悠悠道。
“做夢,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饒不了你。”滕翹楚恨聲道。
暖寶寶將剪刀收了回來。
她轉過身,雙手背在後麵,在屋裏來回地踱步。
殺,還是不殺?
這是個問題!
玖廷嶽和玖月眼巴巴地看著暖寶寶,他們在等待老大的最後指示。
咋辦?咋辦?咋辦?
暖寶寶抓了抓頭發。
“老大,她已經看見了我們的樣子,放了她,就是放虎歸山,留不得!”玖月上前,在暖寶寶耳邊獻策道。
玖月看起來文縐縐的,卻是蔫壞蔫壞的,他是暖寶寶的軍師。
“殺!”暖寶寶吐出一個字,轉身就走。
玖月緊步跟上了。
玖廷嶽站著不動。
每次,玖月是獻策者,暖寶寶是決策者,玖廷嶽則是執行者。
“對不住了。”玖廷嶽朝地上的滕翹楚鞠躬道歉道。
他伸手剛要掐滕翹楚的脖子。
滕翹楚一腳飛踢,踹飛了玖廷嶽,她手腳上的繩子剛才已經被她偷偷地割開了。
她拿起地上的剪刀,剛要朝玖廷嶽的心口刺過去。
她腳下的一塊木板突然掉了下去,她整個人一下掉進了下麵的地下室。
玖廷嶽擦去頭上的冷汗,他掏出手槍,對著黑黑的地下室一通亂射,然後側耳聽了幾分鍾,下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玖月開車,玖廷嶽坐在副駕駛座上,暖寶寶一臉慵懶地斜靠在後座上。
她端詳著自己的手腕。
那根黑色的繩子係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老大,剛才繩子你沒剪?”玖廷嶽回頭問。
“障眼法而已。”暖寶寶淡聲道。
和十三手腕上一樣的繩子,她怎麼舍得剪,她當然要好好地戴著,就算是,她的十三送給她的定情禮物好了。
三十分鍾以後滕翹楚爬了上來。
她的手臂被子彈擦傷了,其他並無大礙。
這筆帳,遲早要算,現在她要急著回部隊。
……
城堡裏,燈光暗暗地。
流影,焰山,百蒼,修二,四個人圍坐在一起,一人從竹筒裏抽出了一個竹簽。
流影,看起來很帥氣很陽光的男人,閉著眼睛祈禱了一下,然後慢慢攤開雙手,竹簽上是空白的,流影笑了。
焰山,臉像木炭一樣的黑,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見自己抽的簽也是空白的,他緊繃著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
百蒼,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他是四個人裏,最小的一個,看起來卻像是飽經滄桑的大叔,他的一頭銀發更是超級的惹眼,他不是染白了發,而是少年白頭。
他看了一眼手裏的竹簽,空白的,隨手扔回到桌子上,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木然。
不用說修二是今天的那個“幸運兒了”。
修二有二分之一的日本血統,長相秀氣俊美,隻是個子不太高,是四個人裏麵,最矮的一個,一米六八的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