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伸手摩挲著她的背,左手照著自己肩頭擂了一拳,借著疼痛將自己心裏竄起的衝動給壓了下去。
自己不能這般對應七安,她現在神智不清明,倘若自己趁人之危,莫說應七安,自己日後都要看不起自己。
“我渴...”懷裏的小人呢喃了句。
玄清忙倒了茶水,一點一點喂進她口中。
應七安手探到他頸間露出的皮膚,“你怎麼這麼冰?”她手鑽到了玄清衣襟裏,忍不住將他胸前的衣服扯了開來,自己貼身湊了上去。
她全身上下隻剩個肚兜,隔著薄薄的布料玄清感覺胸膛前如烈火燎過,躲閃不及被裹挾其中。
真是作孽...
難道是老天爺懲罰自己才要自己受這般折磨...
“安安,你起來。”他抬眼望著床頂說道。
“我不要。”應七安已將他衣裳褪去了大半,自己將半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就想將身上的熱氣散了去,而沐玄清目前是自己能抓住的最大的冰塊。
“沒想到你不僅平日裏冷的像冰,身體也如此誠實。”應七安這次是發自肺腑的讚美。
誠實???
你自己睜開眼看看,好好給我摸摸,我現在不比你涼快!
玄清無奈的歎口氣,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自己將身上的衣裳脫了去,又房內的燈熄了,床幔也拉下遮的嚴嚴實實。
“應七安,你先保證醒了莫說我占你便宜同我哭鬧。”他伸手抵住要撲過來人的額頭。
“我保證。”應七安一本正經的回道,絲毫不讓人覺得可信。
玄清想了想她先前咬自己後不認賬的模樣,起身走下床複點了燈而後尋紙筆寫了什麼,又拿遞給應七安“你先畫押。”
“......”
先前父親要訓練自己的耐力,寒冬臘月讓自己在河中破冰鳧水,亦或是酷暑天讓自己不停歇的跑山...
當時以為自己到了極限,可是現在方知父親往常的訓練真是輕之又輕,自己好似全然沒有長進。
他也從未想過,世間原來還有如此難熬又折磨人的事情。
“過來。”他將紙收好,聲音頗為無奈喚了聲。
應七安如癩皮狗般又竄入了他懷中。
“得罪了。”他眼一閉將應七安抱在了自己身上,起碼她靠著自己能稍微不那麼難受...
這一夜可真長,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趴著的極不老實小人才睡了去,玄清心裏緊繃的弦才鬆了下來。他手淺試了下應七安的肩頭,終於沒有那般熱了,這才放心將她推下身。
玄清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合眼睡了會。
夢還未做一個,便被聲尖叫驚醒,接著是幾記粉拳落到了自己身上。
“沐玄清...你你你,你無恥!”應七安扯著被角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臉麵紅的像火烤了般,眼裏裏掛著的淚欲墜不墜,極力忍著心中的委屈。
“我無恥?”玄清重複了遍,自己就知道,這家夥不僅腦子不好使,而且翻臉不認賬。
自己無恥?自己若是無恥她恐怕現在沒力氣指著自己鼻子罵。
玄清懶得廢話,從枕下摸出折好的紙遞給應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