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失笑,“你剛認識我時怕我怕的很,現在怎的如此黏人?”
見她勾著自己衣角不言語,他放緩聲音道“莫要撒嬌了,這裏環境惡劣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何況在營地呆著不安全,到時怕無暇估計你。呆會還要盡快趕回來同彭魁商議要事,我們走吧。”
應七安悶悶嗯了聲,玄清伸手把她抱上了馬,又讓彭魁帶著阿青跟顧千野同他一起上路。
馬兒一路疾馳,極快趕到了涼城內,應昶在城中名聲大得很,隨便問了個人便尋到了他的住處。
應府門外的小廝雖見幾人氣度不凡,忙上前問是何人,他好去通報。
“跟應昶說,他沐爺爺來了。”玄清握著韁繩,麵上像結了層冰霜。
許是自己同沐玄清相處越發親近了,她都快將兩人不和的事忘了去,這會兒聽玄清這般說,她心裏兀然緊張起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會兒哥哥出來還不知是什麼狀況,早知道便不叫他來送自己,怎麼能將這事全忘了去!
應昶此時正同蘇太守說著堤壩後續施工之事,見府上家丁匆匆進來稟報,麵上有些不悅。
“何人來訪?”
家丁自然不敢將爺爺兩個字說出口,囁嚅道,“那大爺說是姓沐,不肯進府,要您出去見他。”
素來冷靜的應昶謔的下站起身,他是知曉沐玄清早離開了十三城,按日子算確實該抵達西南,隻是他跑來自己府上作何?莫不是小淘出了什麼事?
他來不及多想,忙同蘇太守致歉,匆匆跟著家仆出了府。
“哥哥!”應七安見應昶出府便迫不及待喚了聲,正欲下馬之際被沐玄清圈入了懷中,不肯讓她在動。
應昶似是不敢相信,快走了幾步口中喚了聲小淘。
見他走近,一年小心翼翼藏著的思念全數翻湧堵在的胸口,應七安眼睛紅了圈,在馬上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應大人別來無恙。”玄清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沐將軍也是風采依舊。”應昶語氣絲毫沒有真心稱讚他的意思。
兩人目光方對上便迅速移開了,似乎多看一眼都是汙了自己眼睛。
“我見應大人在此地曆練的不錯,想必回朝後又可以繼續風生水起陷害忠良。”玄清哼了聲。
“彼此彼此,沐將軍也是,此次來西南肩頭擔著大任,這次莫要出什麼岔子,否則我們還要辛苦奔喪。”應昶理了理衣袖。
“蒼然老賊,皓首匹夫!”玄清喝了聲。
“沐將軍貌之君子而言之野也。”應昶不甘示弱。
“狗東西!”
“非人哉!”
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句接著一句的罵,應七安幾次張口,都被他們打斷了去。想了想大聲開口道,“我要將你們說的話都記下來!下次便這般同你們吵架!”
“不許!”二人異口同聲道。
不過她這話像是有魔力,二人總算住了口,玄清見狀快手伸手捂住應七安耳朵,聲音放低了些罵道,“奸賊,厚顏無恥!”
應昶未來的還口,他便將應七安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