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了襲絳紫色的衣衫,暗紋娟秀的精致又詭異,細軟的長發隨意係著條黑色的發帶,身上蕩著股不同於蘭麝的梅花香氣。
麵容清澈,姿態閑雅,透著雪霜之姿,隻是那雙眼睛依舊如在十三城般,寂靜如深海。
“你是十三城的閑人?”應七安試探問了聲。
“莫不是忘了?”花飛星笑著靠前了一步。
顧千野見狀快步站在了應七安麵前,警惕的對著花飛星道,“喂,她可是將軍夫人,你莫要在這裏搭訕!”
“是認識的人,先前他在十三城幫過我。”應七安拍了拍他肩頭,顧千野這才稍放鬆了些。
“還記得呀,看來我在姑娘心中還是有些位置。”花飛星有些得意,“看戲多無聊,要不要隨我去玩?”
“不去!”顧千野哼到,回頭催促應七安快些回府,天色已不早了。應七安嗯了聲,抬頭對花飛星道,“哥哥不讓我去旁處,告辭啦!”
說罷抬腳上了馬車,花飛星目送他們走遠,頗有些委屈望著顏六,“她竟不想隨我去玩,想個法子啊阿六。”
“......”我能有什麼法子,顏六心想道,你自己勾搭人家有夫之婦,在這裏委屈什麼!
“阿六也不幫我,哎,都是些沒心肝的人。不想同我玩那可不行,蘇太守是不是要答謝上次捐款的鹽商?我們當時可給了不少錢,怎的也得去露露麵。他府上素起的很,實在沒什麼意思,去尋個有趣的地方怎樣?”花飛星看向顏六。
“少主,我們去赴宴,怎好開口讓主人換地方,這不妥吧。”顏六猶豫道。
“幹嘛去尋主人,他府上的宴會不都是那個夫人操辦,找人去她耳邊吹吹風罷......”
“這人看上去便不像好東西,日後莫要搭理他!”顧千野對著應七安囑咐道。
“你倒是知道了,我怎的覺得你有些奇怪,先前什麼時候這般護著我了。”應七安問道。
“還不是...”顧千野急急住了口,他答應玄清不會講出此事的。
“你說,將軍他現在怎樣了,都過了好些天,也未送個信來。”應七安麵上渡上層憂慮,在船上時,他分明答應自己會送書信的。
“將軍能有什麼事,你知不知道他又多麼厲害,整個軍營無人不曉,說他驍勇無雙,跨馬殺敵縱橫疆場。我好想親眼看看啊,哎可惜,他不帶我去...”顧千野言語間頗為失望。
顧千野的話讓她稍稍安心了些,不知為何,在哥哥身邊雖然開心,但是總覺得心裏揪起了一角,時時牽掛著他。
玄清送走應七安的當夜,不出所料營地糟了突襲。
如應七安所言,將士連日坐船,落地後身體疲乏不堪,這一仗他們並未正麵交鋒,而是有序的迂回遁逃,潛入了地勢崎嶇的山中。
“將軍,你算的極準,徐致他早打算在此埋伏,幸好我們早做了打算,不然這次怕要吃大虧。隻是為何要退到這裏,這地勢不適合交戰啊。”彭魁問道。
“即便適合交戰我們也打不過徐致。”玄清沉吟道,“我們區區不到三萬的人馬,怎能跟他的十萬鐵蹄交鋒,隻能用計巧取,這地勢雖然崎嶇,但徐致他也不知我們手中的人馬究竟有多少,以他謹慎的性子不會冒然進攻。趁著這些時日讓將士們好生休整下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