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他?”應昶突然開口問道。
“自然是擔心啊,莫說安安姐是將軍的媳婦,就是我也很擔心啊!”顧千野回到。
“我是有些擔憂,不過哥哥若不想說不說便是。”應七安悶悶回到。
應昶歎口氣,“後來聽說他同徐致打過幾次,不過皆是偷襲,山間地形又曲折,有輸有贏。最近還未有旁的消息,沐玄清有什麼令人擔心的,他厲害的很!”最後一句帶著氣,並不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那他可出了什麼事情?”應七安追問道。
“不清楚,也沒得消息,應當是活著。”應昶沒好氣的回到。
三個人默不作聲下了山,一路再無旁的話,馬車靜靜駛回了應府。
夜裏應昶剛批完公文,書房外傳來幾聲輕扣的聲響,“進。”他答了聲。應七安拎著個食盒走了進來。
“怎的這麼晚了還不睡?”應昶問道。
“哥哥不也沒睡,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沒這麼忙。”應七安邊說邊端上碗溫熱的蓮子羹,應昶嚐了口,清甜的香味蕩在唇齒。先前在京中,自己熬夜時,她總是像這般給自己送碗羹湯。轉眼竟有一年未曾喝過了。
“你是想同我打聽沐玄清的事?”應昶放下勺子開口問道。
應七安嗯了聲,眼睛不敢看他,“也沒有旁人可以打聽,哥哥你若是還知道什麼便都告訴我吧,不然我真的額睡不著。”
“我知曉的已經都告訴過去,何曾有過隱瞞?你是聽了什麼事才這般上心的詢問?”
“今日聽人閑聊,說將軍此行並非是個好差事,朝中還有旁人要對他使絆子......”
“誰說了此話?”應昶言語間已帶上了嚴厲之色。
“隻是那些姐姐們閑聊罷了,許是我多心,哥哥莫要生氣,我不問了便是。”應七安囁嚅道。
“我先前怎麼跟你說,朝中之事莫要詢問,也不要去揣測朝中人的心思,更不可妄言!你是不是全忘了?”
“我沒忘,也未用旁人提起此事,隻是今日恰巧聽聞,心中不安才想著詢問哥哥,真的沒有跟其他人講。”應七安急忙說道。
夾在沐玄清同哥哥之間是非常為難的事情。
他們二人水火不容,先前沐玄清看到自己給哥哥的書信已然氣成那般,自己在他麵前甚至不敢詢問丁點關於哥哥的事。可想而知自己現在對著哥哥問沐玄清的事,哥哥心中多麼不滿。
何況朝中之事自己確實不該過問的。
“哥哥莫要生氣了,夜已經深了,早些歇息吧,安安先退下了。”說罷她拎著食盒走到了門口。
“小淘,沐玄清不是那般輕易被打敗的人,不用太過擔憂。”應昶在她背後輕聲道。應七安嗯了聲,慢慢走回了自己院子中。
隔日阿青去千闕樓遞了話,說小姐會如約赴宴。顏六告訴花飛星時,他眉眼都未抬,梅花精肯定會來,不說旁的,自己精心準備了這般多的東西,她便是拒絕了,自己也要把她抬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