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求我?”玄清點著下巴問她。
“求求你,求求你。”應七安邊說邊爬到小桌上,湊到他麵上啄了起來……
同樣接到帖子的應昶也十分不爽,盡管在宮宴時已明白拒絕了太子,可太子依然像從前那般,自動忽視掉自己意見。
應昶到現在都分辨不出那日太子所言是不是一時興起。
說來說怪,朝中大臣雖各個都是人中翹楚,但自己搭眼便能看透他們一二。唯獨太子,自己與他相識這些年,似是從未清楚知曉他究竟是何性子。
做事總是三分認真七分戲謔,行事隨心多變,總讓人辨不清哪一麵才是他本身的模樣。就像那年,他突然對自己說,“珩景,你另尋其主吧,我想偷會兒懶…”
本以為他隨口玩笑,未曾想從那時起他便真真開始散漫起來……
思緒被敲門聲打斷,“進。”應昶將書放下開口道。
兩個姨娘麵上堆笑走了進來,應昶見狀站起身來,“兩位姨娘怎來了,可是府上出了什麼事?”
“府上一切都好,昶哥不必憂心家中之事。是這樣,明日是你父親大壽,難得這次咱家人齊,姨娘想著今年我們家也熱鬧下,好好給你父親做壽。”
“如此也好,姨娘安排便是。”應昶回到,府上之事他極少過問,原本不過是個落腳的地方,他心中對此地也並未有太多感情。
“你既應下,安安那裏姨娘便交給你去請了,畢竟我們出麵也不甚方便。”
應昶頓了下,心裏雖十分不悅,麵上還是毫無波瀾應了下來。
去接安安?這怕比去太子那裏赴宴還要令人惱火,想到那個自大的沐玄清,他向來沉穩的性子都忍不住暴躁起來。
“如此甚好,那姨娘這便去安排,你可莫要忘了此事。”大姨娘笑吟吟的回到。
“昶哥,還有件事,你聽了莫要笑話姨娘。聽說這次聖上賞了不少物件,你也知曉,這一年你在西南,家中生意急轉直下。如今雖稍有起色,但許多地方都要周轉,府上雖說沒到捉襟見肘的地步,可到底也不似從前,你看…”二姨娘麵上堆起了討好之色沒在說下去。
應家這一年的生意確實慘淡,但絕沒到捉襟見肘的境地,她不過是見應昶得了賞,想要從中撈些好處,宮中物件本就難得,如此機會她怎會放過。
應昶鳳目微抬,一小段的沉默讓二姨娘心中有些不安,她似是忘了家裏這個長子雖沉默溫和,可絕非像應七安那般懦弱好拿捏,同他說話還是要慎之又慎。“哎,怪我多言…”
“昨日我已吩咐人將錢銀放入庫房,姨娘自取便好。”應昶別開眼睛淡淡說道。
“這家裏隻我們昶哥最懂事,姨娘真是,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你先忙,姨娘們這會要去打點祝壽之事,便不叨擾於你。”說罷兩位姨娘麵帶喜色退了出去。
終是改不了貪這些蠅頭小利…應昶搖搖頭剛端起書,想起要去接安安之事,瞬間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他重重歎口氣後起身出了府。
“小姐,小姐!”阿青語氣焦急在門外輕喚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