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旁人笨手笨腳?”玄清忍著笑問道,這家夥真是好意思說出口,想起自己先前斷掉的那些可憐的玉扣,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她更笨手笨腳,“夫人說的極是,有些事情也隻能夫人伺候才稱我心意。”玄清壞笑的望著她。
“莫要再說這些話...”應七安踮腳掩了他的口,玄清在她掌心支吾道,“我下午說的是真心話,有個女兒極好,最好長得像你,同真真那般可愛。”
“我看將軍是真的醉了。”應七安嘟囔道。
“真是胡說,你見我何時醉過。”玄清拿開嘴邊的小手,正要繼續逗她卻被匆匆前來的家仆打斷,“沐將軍,方才府上來了位蔣公子,說是有要事要見您,我家大爺怕耽誤將軍正事,吩咐小的趕緊來尋您,這會兒蔣公子正在大廳候著呢。”
玄清聞言麵色一緊,這麼晚蔣黎竟趕來了沐府,想必是出了急事,他應了聲屏退了家仆低頭對著應七安道,“安安,蔣黎那裏應是出了急事,明日嶽丈壽辰我怕趕不回。若我明日未來接你,後日你便同應昶一起去東宮。”
應七安忙點頭應下,“正事要緊,父親那裏我明日會同他講。”
好事被打斷沐玄清到底是有些不爽,趁應七安不備,他抬手將她環抱起使勁親了口,“乖,女兒的事我們下次在好生說。”說罷放下她匆匆朝正廳去了。
“你還真行,竟為了應七安來了應府,嘖嘖嘖,我還記得去年這時候,連人家死活都不管不顧來著...”
“你怎的這麼多廢話,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晚前來尋我?”玄清揚了揚馬鞭打斷道。
蔣黎連忙收起麵上的調笑之色,“真叫你猜準了,今日有人去了地牢,在王山飯菜中下了毒,好在當時顧千野機敏提前發現端倪,將那飯菜打翻,王山這才逃過一劫。”
“人可是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可那廝不知受了什麼人指使,當場便咬舌自盡。王山這兩日在牢中精神緊張,今日又受了驚嚇,神智都有些不清,這會兒緩過來些指名要見你說要交代些事。”蔣黎回道。
“明日見不也一樣?真是會壞事!”玄清不滿的嘟囔句,蔣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前兩日囑咐自己王山有什麼動靜立馬告訴他麼,怎的這會兒便不認賬了,這家夥成親後的性子還真是多變。
他自然不敢將揶揄的話說出口,隻驅馬趕上沐玄清繼續道,“王山的事自然可以明日再說,隻是接了十三城焦牧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報,說這些日子胡人進攻幾次,焦牧兩勝一敗。可那一仗輸的蹊蹺,胡人似是掌握了沐軍的陣仗,突破起來得心應手,焦牧懷疑軍中或有了奸細。信中還說,自我們歸京後,十三城周邊城郡的官員們也不似先前那般老實,有些人或已暗中商議趁機插一腳,焦牧來信問你的意思。”
玄清聞言眉頭鎖起來,果然如自己所料,離開邊塞後,十三場便是快刀案的上的肥肉,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焦大人現在接管南城,有他在那些偷雞摸狗的把戲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奸細之事卻要查清楚,上次我去西南時也隱隱有此猜測,原本以為這次歸京那細作會隨著我前來,竟是留在了十三城麼...明早再去審王山,我們要商議下,先去給焦牧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