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怎的看此事?”桓帝望著幾個兒子,應昶突然被捉拿,這幾個小子心中各懷鬼胎,桓帝倒是很有興致知曉他們究竟怎的想。
“父皇,我與珩景相識多年,他不會做出此等陷害忠良之事,還望父皇明察。”桓子燁行禮開口道。
“皇兄,話不能這般說。這幾年朝中,不少賢臣都出了紕漏,皇兄可莫要因你與應大人關係好便蒙了眼睛。如今秋俊風通敵造假的信箋在眼前擺著,皇兄怎能不顧事實來為應大人辯護?”桓承翰話裏藏刀,將造假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並未不顧事實,隻是覺得這信來的蹊蹺,沒查清楚前還是不要先下定論,以免誤傷忠臣。”桓子燁言語裏並未有丁點不悅,心平氣和回了他的話。
“皇兄是在質疑沐將軍查案?”
“沐將軍明察秋毫,能將案子查到此處足見他才能出眾,隻是我擔心是別有用心之人操弄此事...信箋平白無故在這個間當出現,怎麼推敲都覺得奇怪。”桓子燁沉吟道。
“當然奇怪,我記得去年是皇兄同應大人一起追查此案...秋大人有沒有犯下罪行,皇兄心中比我們有數。”桓承翰冷不丁冒出句。
桓子燁沉默片刻,對著桓帝拱手道,“父皇,兒臣願暫革去朝中一切職務,承翰所言在理,去年的案子是我同應昶一起查辦,若此案真出了紕漏,兒臣難辭其咎。”
桓帝沒有回他,目光落到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太子身上,此時桓俊馳垂著眼瞼,明顯心思不在這裏。“你呢,怎的想?”桓帝語氣裏帶著不悅,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走神,除了他也沒旁人能做至此!
“父皇,前些日子北境已失了幾個城池,今日我看送來的軍報,外族攻勢越發凶猛,北地的陸將軍已有些支撐不住,境況不慎樂觀。”桓俊馳竟突然說起北境之事,這倒讓禦書房裏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問你的是北境之事了嗎?”桓帝皺眉不悅道。
“應大人的案子沐將軍查清楚後再做決斷不遲,父皇既下旨要將軍七日查清,我想以沐將軍才能,到時定有結果,現在案情撲朔迷離,議論下去也不見有好法子。但是北境之事緊迫,若不盡快增兵援助,隻怕...”
桓俊馳沒有說下去,他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這半年北境情況愈發惡劣,敵軍不知受了何人指點,似是摸清了桓軍底細,攻守靈活,如今桓軍對他們已露出無法招架的跡象。
“皇兄說的極是,我也正因此憂慮,前些日子我已給四哥去了信商討此事。”桓承翰忙跟著說道,他可不想讓太子獨自出風頭,此事他早早便思慮過,桓子淩駐守之地離陸將軍那裏隻有兩日路程,趕去支援正正合適。
桓俊馳同桓子燁在心中罵了句蠢貨,兩人一齊抬眼望向了桓帝。
桓子淩這幾年在外征戰,父皇雖不言語可心中卻十分掛念。父皇難道沒想過他去支援北境合適?隻是因為北境凶險,他擔心桓子淩出差錯才未提過此事,未曾想桓承翰心中隻有功利,竟未想到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