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悶雷在天空響起,應七安似是沒有聽懂,抬頭望向沐玄清,“你在說什麼?
“我說,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去找別人?”沐玄清緊緊攥著她的手,仿佛一鬆開她便消失一般。
應七安發出聲輕笑,“沐將軍,您在給我開玩笑嗎,是不是逗弄我讓你覺得特別可笑。如今你我已沒什麼關係,現在又是站在什麼位置來管我?”
“你是我夫人,我站在自己該站的的位置來說這些話。”玄清靜靜回到。應七安狠狠扯著手腕欲逃離他的掌心,可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你放開我!”見玄清巋然不動,她抬起手腕張口咬上他的手背,直到溫熱的血混著雨水流入口中,玄清也未發出一絲聲響。
血液的甜腥味讓應七安越發失態,她咬了片刻,突然鬆了口大哭起來,“沐玄清,你能不能放開我,我求求你!”屋簷下的雨越發急了起來,應七安的哭聲撕心裂肺,落在漆黑的夜裏顯得越發無助。
“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非要連我最後一絲希望都拿走,世間這般多的人,為何你偏偏折磨我!”應七安邊哭便捶著他胸口,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身心疲憊安靜了下來,屋簷下隻剩下她細小的哭泣聲,帶著無助跟絕望。
“打完了是不是心裏好受點,現在可不可以聽我說幾句話?”玄清輕聲問道,見她掩麵不做聲,玄清伸手扯過她遮著眼睛的手,將應昶的玉佩遞到她麵前,“這是應昶的東西,並非我搶來的,他要我告訴你萬不可去見花遲雨,你若不信,便隨我去地牢問他。”
應七安稍回了神,怔怔望著他手裏的玉佩,“哥哥為何知曉花遲雨的事情?”
“是我告訴他此事。我知你不想聽我言語,但是應昶說的話你是不是該聽?”玄清問道。
“你放開我。”應七安晃著手腕。
“我若放開,你是不是仍要走?”
應七安不語,隻顧扯著自己雙手。憑什麼你要突然出現,憑什麼你說什麼我便要聽,即若我聽了你能放過我哥哥嗎?
“放開也可以,你走也可以。”玄清突然伸手探到她衣袖內,將隱在她袖間的匕首拿了出來,隨著刀鞘的落地聲,鋒利的匕首遞到應七安麵前,“殺了我。”
“隻要我有一口氣,便不會放你走。”玄清邊說邊將她的右手放了開來,“殺了我,你想去哪裏都隨意。”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手?”應七安一把扯過他指間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劃過他指腹,血瞬間湧了出來。
玄清始終望著她,嘴角突然露了個笑,“從前安安便可赤手殺山匪,我怎會認為你不敢動手,再說死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
“我將你帶入這恩怨是非中,卻未將你護好,是我之錯。”
“本以為秋月白之事瞞著你能讓你好受些,今日才發覺自己全然錯了。隱瞞原本便是最深的傷害,你是我的夫人,是我此生最親近之人,未告訴你實情是我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