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看到丈夫每天晚上出去,還以為單純隻是和朋友宵夜呢。
還因此常常在他出門之前給點錢支持他買單,畢竟在別人眼裏他也是個身價不菲的大老板,不能讓他在朋友麵前丟人現眼:“總不能老是‘癡餐’(吃白食),自己也要主動買單;不過就盡量少喝點酒,不要老是醉醺醺的,對身體不好。”
殊不知葉尚凱積怨已深,老婆的好意反而引起他更加強烈的不滿和反感,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侮辱和欺壓,是對一個男人尊嚴的踐踏,在心裏千萬遍怨毒地咀咒她不得善終。
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一直虛與委蛇,而且上還裝作出十分欣喜和感恩的樣子。
有一晚葉尚凱和郝茵茹兩人到賓館開房,正打得火熱的時候她卻伸手要錢買皮包。
“我不計較你有家室,也不計較名分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做小三,但跟你這麼久了,就連個象樣的包包也沒幫我買過。”郝茵茹要不到錢就埋怨他無能,明明有千萬家財,卻連區區一個包包也買不起,“象你這樣無能的男人還不如死了算了,哼哼。”
“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弄死這個賤人,哼。”葉尚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也不知道他是積怨已深,還是一時衝動。
男人可能天不怕、地不怕,但最怕別人說他無能。
而且這話還是出自小三之口,有小三的男人通常“愛”小三勝過愛老婆。
這種男人可以無視老婆的金玉良言,但卻不敢忽視小三的廢話。
“好呀。”郝茵茹馬上高興地舉腳讚成,並開始在旁邊出謀獻策,說到高興處竟然還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起來,“我要讓她……”
葉尚凱驚呆了,想不到在對方美麗和溫柔的外表底下,竟然隱藏著如此歹毒的一顆蛇蠍心腸,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郝茵茹見他沉吟不語,神情錯愕,不禁冷笑道:“瞧你那慫樣,還沒開始就膽怯了?”
衝動過後,葉尚凱貌似又有點於心不忍和害怕,遲疑著問道:“難道真的要殺人,真的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常言說得好,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畢竟也是結發夫妻呀,這叫人怎麼下得了手呢?
郝茵茹佯裝委屈的說道:“她不死就我死好了,反正你也不會在乎我的死活的。”
說完還賭氣地打開窗戶作勢往下跳。
葉尚凱心軟了,急忙一把拉住敷衍道:“好好好,聽你的,我聽你就是了。”
在她的攛掇下,兩人研究討論了許多方案,但都不是很理想,這一晚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後的日子裏,隻要一見麵,郝茵茹就催問想出辦法沒有。
葉尚凱總是搖頭推說還沒呢。
殺人畢竟不是小事,既要一舉成功,又要撇清嫌疑,這需要從長計議,慢慢考慮,半點也心急不得呀。
郝茵茹獻計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並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原來她剛剛考取了小汽車駕駛證,打算利用新手的身份作掩護,製造出一起交通意外來。
“這,可行嗎?”葉尚凱有點不寒而栗。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有什麼不行的?”郝茵茹看到他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突然哭哭啼啼的掏出一瓶貌似毒藥的液體,揭開瓶蓋作狀要服毒自殺,“我還是死了算了,嗚嗚嗚嗚……”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葉尚凱終於屈服了,“過幾天就是我兒子的生日了,我看可以好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
跟著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於是兩人密謀了大半天,最後製定了這個十分周密,堪稱是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來。
向嬗原本隻是一縷若有若無、非常弱小無助的亡魂,在得事情的知真相後,竟突然之間化作了厲鬼,變得無比凶猛和暴戾,立馬張牙舞爪的要現身出來把這對奸夫**斃於掌下。
沒想到郝茵茹卻突然打開包包,從裏麵取出兩個過了塑,並用紅色絲線穿著的平安符,把一個戴在葉尚凱身上,一個自己戴了,說這是向“白雲寺”裏一個得道高僧求來的,戴著它就不用擔心那個“賤人”回來報複了。
剛才靈符的光芒和威力被阻擋在皮包裏顯現不出來,一旦取出,但覺霞光萬道、佛法無邊,竟然逼迫得向嬗幾乎連眼睛也睜不開來,就更別說是要現身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