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暗暗皺了皺眉頭,她怎麼還跟這種無情無義的損友攪在一起呢?
當下不動聲色,就這樣濕漉漉的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曾珠馬上挨著他坐下,心疼地嚷嚷著讓他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小心著涼。
楊波噘著嘴搖了搖頭說:“不用,這樣挺好的。”
曾珠還以為他生氣了,於是搖晃著對方的身體柔聲說:“不要生氣嘛,男人老狗的(猶言男子漢大丈夫)別那麼小氣好不好?”
楊波本來並沒有生氣,但讓她這樣一說反而感覺到自己真的有點生氣了:“我哪有生氣,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那麼小氣嗎,哼哼?”
跟著又壓低聲音道:“怎麼還跟這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呢,他們沒一個好人的。”
曾珠一笑置之說人無完人,金無赤足,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又何必太過認真、太過計較呢?再說了,我不跟他們廝混,難道要一天到晚黏著你嗎,就算你不煩我還覺得煩呢,嘿嘿。
“可以呀。”楊波驚訝地緊緊盯著曾珠,想不到這個看似粗枝大葉,做什麼事情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居然還懂得這麼些大道理呢,嘿嘿。
“大叔您好,我叫董仕,他們都喜歡叫我做‘無知’,嘿嘿。”這時一個二十來歲,打扮得很潮很酷的帥哥踏著舞步、搖擺著身子過來向楊波打招呼道,“為了驗證你是不是真的有超能,他們硬要在門頭上放了這盤啤酒做試驗;其實嘛,我本人並不讚同這樣做,我在這裏代表大夥向你賠禮道歉了。”
“大叔?”
大夥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臥槽,我什麼時候成大叔了?!
楊波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大多在二十歲左右的年齡,自己也剛剛踏進26歲,其實都相差無幾,說是同齡人也不算過分吧,怎麼自己就成“大叔”了呢?
其實,楊波向來不修邊幅,不注重打扮,現在的身份又是“閑雜工”,所以穿著更加隨便。
他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地攤貨,確實有點土,也確實有那麼一點點象大叔。
於是便偷偷問曾珠自己真的象個“大叔”嗎?
“嗯,一點也不象。”曾珠捂著嘴笑道,“簡直就是十足的大叔,嘻嘻。”
隨即又附耳低聲說:“不瞞你說,我就喜歡象你這樣的大叔,既有魅力又有內涵。”
楊波滿意地點點頭,忍住笑說道:“大叔就大叔吧,嘿嘿,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大叔’的呢。”
於是楊波從此就有了一個“大叔”的雅號,曾珠也不再叫他波子,而是改口叫“大叔”了。
“大叔,這裏的人雖然沒有一個是有超能力的,但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樣非常了不起的本事。”董仕非常自豪地說道,“你想要跟我們玩,就必須要‘能玩’‘會玩’,還要‘敢玩’,一定要憑‘玩’的真本事來征服我們。”
“‘玩’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吧?”楊波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叫你做‘無知’呢,董仕和無知貌似並沒有什麼關係呀?”
曾珠忍住笑偷偷向他低聲耳語道:“‘無知’是‘懂事’(董仕)的反義詞呀。”
“哦,原來如此。”楊波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倒了杯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走到中間空曠的地方,全身上下突然“呼”的一聲燃燒起來,十足就象是一個火人,“請問,這算不算敢玩呢?”
臥槽,這也太厲害了吧?!
“算。”
“大叔你真是太敢玩了。”
不但是董仕,就連曾珠和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失聲驚呼,急忙走避,唯恐引火燒身的。
“有誰敢過來跟我一起玩‘火’的?”楊波問道。
“我,我,我。”曾珠又驚又喜,急忙跑過去一把拽住楊波嚷嚷道,“燒我燒我,快點燒我。”
“你想燒就到火葬場去燒吧。”楊波卻故意氣她說,“我這樣做是為了烤幹身上的衣服,你又是為啥呢,難道是想要把自己烤糊嗎?”
曾珠氣鼓鼓的轉身冷哼道:“誰稀罕了,哼。”
“來吧,跳起來。”楊波突然笑嘻嘻地一把摟住她,曾珠身上也立刻“呼”的一聲燃燒起來了。
“啊,啊,啊……”曾珠興奮莫名,不斷高聲尖叫著,兩人歡快地翩翩起舞。
大家隻看到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瘋狂地轉動和跳躍著,耀眼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