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落推開破舊的房門,掃一眼裏麵床上睡著的父子兩個,然後輕輕關緊了房門。
“落落,喝水——”優璿淡然地說。
“雲二少!”顧雲落打斷她的話,轉過身,雙臂抱胸,冷冷望著她。
“雲二少,深夜到訪,有事嗎?”優璿不懼地回望著她。
一個手下上前一步,將一張銀行卡遞到優璿麵前。
“一千萬,帶著你的家人消失,他是我男人。”顧雲落抬著下巴,沒法俯視她,皮靴鞋跟的高度,讓她剛剛和對麵的女人一樣高。
優璿接過銀行卡,掰成兩截,扔到男人的臉上,很是輕蔑地笑了,雲二少不過如此,這一千萬是她自己賺來的嗎?離開了父母,她大概連一百塊也賺不到。
“給你活路你不走,這是你自找的。”顧雲落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這女人是個賤骨頭,一天不挨收拾,她骨頭就發癢。
“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優璿諷刺道。
應該先跟她周旋,拖延時間,等雲起過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一個男人扭開手上的瓶蓋子,另外兩個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優璿。
“你們想幹……”優璿這才感覺到恐懼,她的下巴被人捏住,一瓶水送進她嘴裏,強行灌下。
顧雲落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蹺著二郎腿看好戲。
一瓶水灌完,三個男人鬆開優璿,後退到牆邊。
優璿癱軟到地上,臉瞬間漲紅起來。
“你不是骨頭硬嗎?喝下迷情散,看你還硬不硬。”顧雲落冷笑道。
喂她喝下的是藥。
全身燥熱,優璿流著淚,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
顧雲落抽出皮靴上的匕首,蹲下來,刀尖貼著優璿的臉,“爛人,我讓人欺負你,再割花你這張臉,如何?”她邪肆的笑道。
優璿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匕首的刀刃,血瞬間流下來。
顧雲落不耐的蹙眉,這女人是受虐狂嗎?
單手擒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按中穴位,優璿虎口一麻鬆開手,顧雲落即時抽回刀刃,全是血。
守在外麵的四個人看見一個黑影迎麵走來,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他們就倒地不起了。
屋裏的四個人回頭望去,直覺拳頭帶著風迎麵而來,來不及後退,他們四個也被撂倒了。
顧雲落握著帶血的匕首,匕首還貼在優璿的臉上,怔怔地望著身手異常敏捷的顧雲起。
他的動作很快,沒有任何虛招,一擊就是要害,幹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比起她那些華而不實的招數,要實用多了。
“滾。”放倒八個人,顧雲起朝蹲在地上發怔的顧雲落,冷冷吐出一個字。
顧雲落將匕首插回皮靴中,“哥哥我愛你,認命吧,我不會放手的。”她仰頭看著一臉盛怒的他,大聲宣布道。
地上的優璿全身抽搐著,一隻手上全是血,臉上也沾到了血跡。
“顧雲落,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滾遠點。”顧雲起抱起地上的女人,緊緊摟在懷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顧雲落帶著八個一瘸一拐的手下,落荒而逃。
金希貞還守在老宅外麵,一輛車駛來,她快步迎上去。
一抹嬌小的黑影飛奔下車。
“我的小祖宗!”金希貞張開雙臂叫道。
顧雲落一頭撲進她的懷裏,臉埋進她的胸口,低低地嗚咽著,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