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的司機開車在前麵帶路,繞開積水路段,直奔軍區總醫院而去。
得救了,得救了……顧雲落雙手控製不住地輕顫起來,她快熱淚盈眶了。
救護車裏陪著她的就是幾個醫生,上官清那王八蛋沒上來。
手術室裏,醫生拔出刀,給她縫合了傷口,是局部麻醉,顧雲落睜大了眼睛,異常清醒。
離開手術室,躺到病房的床上,幾個主任專家圍著她的病床,不時敲打敲打她的腿。
醫生們會診結束,離開病房。
偌大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顧雲落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在死亡邊緣繞了一圈,心裏感慨頗深。
“顧雲起,你聽好,這次是我不要你了,哇哈哈——”她仰天大笑三聲收尾,不能牽動傷口。
她才二十二歲,從頭開始不算晚,她要站起來,她要繼續荒廢了的學業,她要考研,考博,她要收回她的江山“不夜城”,重拾當初為了嫁人,放棄的拉皮條事業。
雲二少要重出江湖!她雙手緊握成拳。
兩個漂亮的小護士照顧她。
顧雲落不時朝門口望兩眼,真可謂是望穿秋水。
直到淩晨,上官清才出現在她的病房裏。
“老公,你來。”顧雲落朝他鉤鉤手指,柔柔地叫道。
上官清一挑眉,走過去,俯下身去。
脖子上一緊,她勾住他的脖頸,張大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次他沒“坐以待咬”,他予以反擊,嘴上一疼,顧雲落暗呼不好,憑他的力道一口就能咬下她一塊肉。
沒有刺骨的疼,他出乎意料地吸著她的唇瓣,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擠進她的嘴裏。
機會來了,顧雲落當即咬住他的舌,血腥味滲進嘴裏。
他的舌以勢如破竹之勢,在她嘴裏展開了反攻,舌反被他吸住,整個都被他含在嘴裏。
他這是要拔她的舌啊,顧雲落兩隻手胡亂地拍打他的身體。
大概覺察到這裏是醫院,他停止行凶,突然放開她,大步走到門邊,拎起地上的行李,朝裏麵房間走去。
這是醫院的高級套房,廚房,餐廳,會客廳,一應俱全。
顧雲落揉搓著發疼的嘴巴,差一點她的舌頭就被他吞掉了。
洗手間裏,上官清摸著嘴唇,出神地盯著鏡子,剛才是他的“初吻”,不知道他的吻技如何,看她憋得通紅的小臉,應該是還不錯?
他真的是想多了,顧雲落對於剛才的接觸,壓根就沒朝“接吻”兩個字上想。
他穿著睡衣走出來。
“你要住這裏?”顧雲落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不行嗎?”他眯起眼睛問。
她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坐到床邊,握住她一條腿,幫她伸展筋骨。
顧雲落挖著鼻屎,摳出一團大的,揉幹,屈指隨手一彈,將鼻屎彈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看著掛在他胸口的鼻屎,她忍笑道。
“量你也不敢。”他眼也不抬地說。
她撇撇嘴,不反駁他,她現在算是知道了,跟他對著幹,她討不了好。
他將她的兩條腿放到他的腿上,低頭按揉著她的腿。
他合上眼瞼,手裏的動作沒停,勻稱的呼吸聲響起。
“喂,你睡著了?”顧雲落問道。
“沒有。”他閉著眼睛答道,幾秒後輕輕的鼾聲響起。
他可真是個奇葩,睡著了居然還能回答問題,還能幫她按摩。
“別按了,我要睡覺。”顧雲落不耐地說。
他的身體一歪,順著她的腿躺了下去,就這樣貼著她的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