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點點頭,老人家族世代作為守畫人,才讓它沉浸了數百年,而現在這種特殊的封印能力失傳,想必才會使這幅畫再次為禍世間。
“詛咒?是靈異事件嗎?”肖雪茫然又驚訝的看著季墨,她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如此鎮定,好像這件事發生的這般詭異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季墨笑著拍著老人的肩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額話:“珍重。”
“喂。”肖雪看著季墨不管不顧直接就走,氣的一跺腳,這按照她的方式根本就什麼都還沒問出來呢,這講了半天完全是在講聊齋呢嗎。
最後無奈,肖雪衝著老人點點頭,說明天再帶你回警局做筆錄,然後急匆匆的追上季墨,喊道:“為什麼不帶老人出來,那裏不是很危險嗎?”
“他不會走的。”季墨頭也不回的道。
“為什麼?”肖雪更加茫然。
“因為信念。”季墨走出畫廊,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卻不小心扯痛了剛才受傷的地方。
肖雪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先去我家。”
“什麼,你該不會還要監禁我吧,我可不去啊。”季墨訝然道,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哪那麼多廢話。”肖雪明眸一瞪,懶得廢話,拽著季墨衣領往車裏走。
肖雪的家裏,電視不知被播到了哪個台,此刻正放著舒緩的音樂,季墨赤縛著上身,身子僵硬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肖雪坐在季墨的一側,用藥水慢慢的往他的後背塗抹,看著季墨後背上青紫的一塊,肖雪的臉上也是很罕見的露出心疼的神色。
“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啊。”季墨撓撓頭,為了緩解尷尬,開口道。
肖雪很罕見的沒有回嘴,沒有露出女漢子的一麵,隻是溫柔的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客廳內一時間安靜下來,隻有舒緩的音樂。
“你不是普通人。”許久,肖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搞得季墨愣愣的半天沒有換過神來。
“你該不會是國際刑警吧,像電視裏演的那種。”肖雪眨巴眨巴眼睛,笑著道。
季墨滿頭冷汗,暗歎肖雪的想象力。
“或者說你跟老人的祖先一樣,有特殊的能力。”肖雪說完這句臉色忽然暗淡下來,緩緩道:“那不是人做的是吧,其實我知道那些被定為懸案不讓我們再查的,都不是人做的。”
季墨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每個人活著的含義不同,都有著自己的使命,所以有些事根本不能說,而有些人也不需要知道。
肖雪接下來沒有多說什麼,但季墨知道她話裏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聲道:“別多想,做好分內之事就好。”
“嗬嗬。”肖雪自嘲一笑,似乎覺得人民警察很沒用,給季墨塗好了藥,肖雪站起身來,打著哈欠道:“好了,終於可以睡覺了。”
說完不等季墨答話,獨自往臥室走去,季墨看著肖雪落寞的背影,不禁搖搖頭,這一天發生在她身上,讓她很難接受的事似乎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