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說,“寫入學三個月以內的故事就可以,這個就是單純的記敘文,當成小說寫也是一樣的。故事的開始,過程,曲折,結局。”
我們寫作社團的教室在三樓,現在暫時使用六樓的辦公室。三樓那邊手工製作要展示作品,需要地方放東西。我們就到六樓來了,因為五樓的案件還在調查,所以四樓和五樓沒有人管了。而且四不是很吉利,就沒有使用了。
我的說辭和借口就像天邊的雲彩一樣。飄得好遠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失,我發現到頭來緊張的人居然是我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別人考試吧,我才是考官。
我到學校外麵去轉一轉,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學校外麵的沙灘那裏有不少唱歌的人,還有很多中年婦女在廣場上麵跳舞,主要是兩手伸開,往前走兩步、往後走兩步。簡直是像殘疾人一樣的弱智行為,實在不喜歡。還有很大音量的音樂,吵。
沙灘那邊的燈比較好看,植物裏麵都打了綠色的燈。
整個景色看起來都是五光十色的,很不錯的。
沒有發現特別的,就回六樓了。上樓的時候看見張紫雲在搬畫板,我就過去幫忙了,好像是在寫天氣預報。漫畫那邊是辦展板,平時從周一到周五是天氣預報,周六和周日是社團的主題漫畫。他們漫畫社搬的是天氣預報!
張紫雲這個家夥的腦子倒是很好的。
說到張紫雲,我想到另外一個有才的人,蘇明。蘇明寫長篇小說的人,寫了差不多十萬字了,最近沒空上課來著。我們校長還讓我們組織一下去看看蘇明呢。我幾乎把校長歧視到田裏去了,我說,“蘇明他最近在宿舍樓那邊搭了一個鋪的,他天天在我們303的辦公桌上麵寫小說呢。”
我們校長有事沒事就上六樓來看看蘇明,確認沒有什麼問題才放心的。
十一點的時候還沒有人要離開的。
我讓小環寫一篇範文,小環說,“有點難。”
我就自己寫了一些。
《新語》——
剛剛落幕的白晝,永遠不會失去的太陽的天空,沉溺在黑暗的角落裏。
月亮喪失了以往的光芒的城市,琉璃一樣的光彩,和以往的風一樣。
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生活的樂園裏的星光。
早就厭倦了別離的晚上,淒美的愛情在愛琴海的海岸,焦土一樣的烈士,我們誓言的承諾契約。
月牙一般的樂器,奏響了很早就有了的曲目,順著石板的階梯,走向階台的高築。
燕子飛過,沒有痕跡的風和野草的爛漫,在天地間散發著美麗的光芒。
柔和的顏色是我們尋找的安慰,找不到借口的逃離是一開始的計劃。
在這裏,昏暗的燈光底下依舊還是我們的夢想,仍然還有海角的鳴聲。
我把《新語》的詩歌貼在前麵。
有空的就去看看。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繼續。”我說。
稀稀拉拉地才有人離開。回到寢室的時候,鄭豪一個人在吃麵,看見我和小環回來了說,“你們怎麼不早一點回來呢。我都吃完了。”
就算我們早點回來,你們那一碗麵還是沒有我們的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