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昌不肯走,可是,柳父往外拉柳母往外推,他也不會拗在那裏不動,以免傷著二老,隻好悻悻地被二老推出來。
4。
柳依歌聽到防盜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她頓時覺得心如刀絞。宋陌昌那麼愛麵子,先是被自己轟走,現在又被爸媽生拉硬拽去了。以他的性子,不曉得這一走還會不會回來。想到這裏,她又後悔剛才宋陌昌拿好話哄她,她卻沒能借坡下驢。
柳媽從貓眼裏看了一眼門外,悄悄地對柳爸說,“還在門口站著呢。”柳爸點點頭,“要沒走,就幫幫他。要是走了,就不管了!”然後,他輕輕把門打開,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宋陌昌輕聲。
宋陌昌輕聲輕腳進來,柳父把防盜門輕輕帶上,便和柳媽一起去看柳依歌。隻見柳依歌臉捂在被子裏,想來是一個人流眼淚呢。柳爸心裏一酸,“依歌!他走了。你病了,先吃藥,他不乎你,你早做打算!”
柳依歌說,我不吃,睡一會兒就好。你們怎麼回來了?柳媽說,回來換衣服,中午車友聚餐。既然你病了,我們就不去了。你先把藥吃了。
柳依歌說,那你們去吧。我不餓。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柳媽歎了口氣,“你倆到底為什麼生氣呀?”
柳依歌說,他喝醉酒,懷疑我!柳媽說,“媽媽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說,他懷疑你說明在乎你。說清楚就行了,至於生這麼大氣嘛!”柳依歌長出了口氣,“沒必要說清楚了,他走了,不會回來了!”
話音剛落,宋陌昌一個健步進來,“有必要!”柳爸見狀,很認真地說,“小宋啊!男人嘛,你大度點,低頭認錯不算什麼。你好好認錯,照顧好依歌!”
宋陌昌忙說,好好!一定一定!
兩位老人交換了下眼色,就出去了。過一會兒,他們的騎行服換成了休閑服,過來交待了柳依歌幾句,便走了。
宋陌昌聽到二老下樓的聲音,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又坐在柳依歌身邊,見她的臉還捂在被子裏,知道她還在流眼淚,心裏說不出的疼痛來。他伸手把她的肩膀扳起來,果然是一雙淚眼,他把她摟在懷裏,“你個傻瓜!我錯了,你懲罰我,但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柳依歌哽咽著,“怎麼懲罰?我打不過,也不會罵人!甚至你板著臉,我連發脾氣的機會都沒有!”宋陌昌把她放開,咧嘴笑著,“好!我不板著臉,你現在衝我發脾氣!”
柳依歌收了眼淚,看了看他的臉,“你還是板著臉吧,笑起來太難看了!”宋陌昌一聽這話,知道她不生氣了。先前倒好的那杯熱水已經冷了,他便倒掉,又倒了杯熱水,把退燒藥倒在勺子裏,用開水化開,遞到柳依歌嘴邊。
柳依歌像個懂事的孩子,一張嘴,就把藥喝下去,“我睡一會兒就好。你有事就去忙。”宋陌昌聽這話雖然體現了柳依歌通情達理的大家風範,但是,她越堅強懂事他越心痛,也越舍不得走。他便笑著說,你不生氣了?
柳依歌哼了一聲,宋陌昌一聽,便問,“那你說說。還有什麼生氣的?”柳依歌白了他一眼,“陳宛嚀和你合影,我進去沒照成,你很失望吧?”宋陌昌笑笑,“是很失望。要是有張合影,你這醋勁就更大了。我喜歡看你吃醋!”
柳依歌頓時惱羞成怒,就伸手去扭他,他襯衣袖子恰好卷在肘部,她一伸手就捏在他裸露的手臂上,她使勁一捏,似乎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在這咬牙切齒的一捏裏。宋陌昌也任她捏著,疼在手臂甜在心裏,他一疼,她的委屈也便散去了。柳依歌放開,又去看他的手臂,有兩道紅紅的指印,又心疼,“你怎麼不躲?疼不疼?”宋陌昌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這兒是甜的。”
柳依歌歎了口氣,“你說你會不會哄人開心啊!跟我認錯還不忘說我又臭又硬,諷刺我是茅坑!你才是茅坑!”
宋陌昌一笑,好!我是茅坑!他便把她摟在懷裏,輕輕地去吻她散亂的長發,她的額頭,她那張尖酸的嘴巴。他的吻,讓她得到很深的安慰,她的心裏甜蜜而穩妥。經曆了這番周折,兩人似乎更舍不得對方。宋陌昌也情不自禁地沿著她的下巴,一路身下吻到她白皙的脖子。他的唇滾燙而熱烈,一挨到柳依歌胸前,柳依歌不由渾身似被點燃了似的。宋陌昌問她,你行嗎?我想要。
柳依歌沒話說,迫不及待地摟著他的脖子。宋陌昌得到她的默許,反倒放慢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