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如果王妃出什麼事,絕對是你的錯,快去叫將軍。”
若爾很生氣,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小姐有時候倔強了點,但是人那麼好,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小姐。
“好好好,我知道了。”
蕭遙一愣,平時唯唯諾諾的小丫頭,今天怎麼跟母老虎似的。
走到蕭綽身旁說了說,蕭綽瞥了若爾一眼,不是很情願的前去稟明。
還沒一會兒,就見耶律臧虞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將軍,快快,小姐快不行了。”
一見到耶律臧虞,若爾終於放心了,也顧不了什麼理解,拉著耶律臧虞就走。
“你說清楚,姐姐怎麼了?”
“先回去,一會兒再說。”
等回到氈帳,耶律臧虞看見奄奄一息的駱玥,氣的當場怒吼。
“你們都死了,禦醫都去哪了?”
接著一批的禦醫又全部湧入氈帳內,個個都是提著腦袋來的,此時的耶律臧虞可沒有平時的笑臉親切,怒吼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命令,讓大家都看到了之前的將軍。
大家都不敢大聲喘氣,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拉出去砍了。
“蕭遙蕭綽。”
“屬下在。”
“你們將剛才所有看著不管的人全都抓起來重大二十軍棍,還有那匹馬處以五馬分屍。”
“將將軍?”
蕭綽恐懼的看著耶律臧虞,他們以為之前的將軍回來了。
“還不去,你們也想受罰嗎?”
“不,屬下不敢。”
耶律臧虞一個轉身,對著所有的禦醫。
“還有你們,如果姐姐出什麼差錯,你們一個別想逃,全部陪葬。”
“嗚嗚,姑爺,小姐不會有事吧?”
若爾嚇得直哭。
“不會的,姐姐不會有事的。”
對著若爾,耶律臧虞又恢複神態安慰道。
“怎麼樣了?”
看見禦醫都沒有聲音,耶律臧虞著急的問。
“回將軍,王妃傷及肝脾,才會導致嘔血,待老臣開幾副藥方調離數日,便可痊愈。”
“真的?不會有錯,如果有什麼差錯拿你試問。”
“不敢,老臣不敢。”
禦醫嚇得跪地求饒。
“快去開藥,給若爾,你們都下去。”
晚上,耶律臧虞抱著駱玥,她一直不停的咳嗽,有時候還有血,看的他心疼極了,都是那隻該死的馬,還有那些見死不救的人。
“咳咳。”
“姐姐,要喝水嗎?”
“不要。”
內髒像火燒般,身體卻很冷,忍不住的往耶律臧虞的身體上偎去,剛才昏迷前還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呢。
抬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耶律臧虞,想起自己覺得快死前所想的,她唯一想見的是父母,哥哥,還有就是他。
什麼時候,他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已經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了,伸手想抹去耶律臧虞嘟起的眉頭。
“很難受?姐姐,你為什麼要去救孩子,他們父母沒有照顧好,就該讓他們受點懲罰,現在你都受傷了,他們還不領情。”
忍不住的責備,看著一向紅潤的小臉,此刻卻白的跟紙般。他一點都不喜歡看見姐姐受傷,會心痛,是很痛,比自己受傷還痛。
“他們不是故意的,讓我見死不救我會良心不過去的。”
偎在他的胸前,感受他的心跳,很安心。
“姐姐,以後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了?我差點失去姐姐呢。”
將駱玥抱緊,耶律臧虞想起剛才看見昏迷的駱玥的那一刻,他心都快糾在一起,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耶律臧虞。”駱玥從懷裏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好看而且深邃的雙眸,笑著說,“你會一直這麼守護著姐姐嗎?”
“嗯,當然,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的。”
駱玥聽完,慘白的雙頰浮起兩朵紅霞,看起來好看許多,心裏的某個角落還是隱隱不安,上次受傷出現的那個耶律臧虞回來了,他還會不會守護著自己呢?
“姐姐。”
“嗯?”
“我,我可以親親姐姐嗎?”
看見黝黑的臉頰透出可疑的紅暈,駱玥笑的更美,慢慢的閉上眼睛,耶律臧虞緊張的貼上駱玥的雙唇,耶律臧虞如對待珍寶般,細細的親吻著駱玥……
駱玥在慢慢調理中漸漸好起來,除了每天必須喝藥外,已經沒有什麼傷痛了,所以駱玥變得想盡辦法不想喝藥。
若爾蹲在藥房裏,煎著藥,一想起一會兒姑爺要哄小姐喝藥,就覺得好笑,說讓姑爺太寵小姐了,罵不得打不得,連威脅都是苦了自己。
算算看,姑爺為了小姐喝藥,已經欠了小姐好多件事,加上今天應該有十件了,以後可苦了姑爺。
“若爾?”
突然若爾眼前出現一雙不同於契丹人穿的靴子,又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驚訝的抬頭。
“少少爺?”
看清眼前的人,讓若爾嚇了一跳。
“若爾,駱玥受傷了是不是?”
堯駱翔緊張的擒住若爾雙肩問道。
“是,是的,少爺你怎麼在這?會被發現的。”
還好藥房裏都沒人,若爾諾諾的說。
“告訴我,是不是那些契丹人為難駱玥,才讓她受傷的。”
“沒有,沒有,姑爺對小姐很好。”
“不可能,耶律臧虞凶狠殘暴,不可能善待駱玥,我要見小姐。”
“可可是姑爺對小姐很好。”
“跟你說不清楚,你與小姐說,就說我要見她,讓她安排,我會在藥房裏等你。”不容若爾反對,堯駱翔便匆匆離開。
將煎好的藥帶出來,若爾心裏想著要怎麼跟小姐說,姑爺自從小姐受傷,更是一步不肯離開,少爺這麼做,被發現會連累小姐的。
“若爾,若爾?”
“若爾!”
“啊,小姐,什麼事?”
“你發什麼呆,叫你都沒聽見。”
“沒沒什麼,小姐,什麼事?”
若爾眼神飄忽,心虛的問。
“你忘記加些冰糖了。”
說話的是耶律臧虞。
“哦,我這就去拿。”
若爾又匆匆的出去,一會兒就聽見她的驚叫,駱玥微微一笑,一定是撞到人了,這丫頭有心事,一看就知道。
“怎麼了?”
耶律臧虞看見駱玥笑,奇怪的問。
“沒什麼,一會兒去幫我挑幾塊料子,接下來氣候漸暖,總不能一直穿得這麼厚吧?”
“那我叫人拿來不就好了。”
“你去幫我挑,你挑的我才喜歡。”
“可是也可以讓人拿來啊。”
“讓你去你就去,我在氈帳內不會有事的,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