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獻舞,自然少不了音律,幸好若爾彈著一手的好琴,不然以遼國粗狂的音律,自己還真是獻醜了。
當當。若爾一個流水指滑下,駱玥水秀拋出,隨著音律的起伏,身形如水蛇般柔軟,那水袖似乎成了駱玥的身肢一般,展若飛起,時而縈繞全身,輕足點地。
一個騰起拋出,若爾的琴聲也高聲起伏,駱玥疾步繞圈,周圍飄滿這花香,若隱若現,所有人都緊閉吸氣,雙眸瞪大。
琴聲緩緩下降,身體慢慢變得悠遠而柔美,接著一個回袖,琴聲煞停,頓時四周變得寂靜。
駱玥額頭微微出了些薄汗,甚是滿意的看著大家的反映,吟笑著走向微張著薄唇的耶律臧虞。
“姐姐,好美。”
耶律臧虞傻笑的說。
“咳咳。”回過神的遼王輕咳,看來本想讓她出醜,現在到讓她驚豔全場,麵有難色的說,“確實不錯。”
“多謝大王讚賞。”
駱玥笑的驕傲,除了爹娘不讓學武功之外,其他的可都略懂一二,更何況是邊月國獨有的水袖舞。
“姐姐,你好厲害,大王都稱讚了。”
“呼,好看嗎?”
“嗯嗯嗯,還笑得那麼美,姐姐以後不可以再笑給他們看了,我都想藏起來了。”
耶律臧虞湊到駱玥的耳邊輕聲說道。
“哦哦哦。”
突然一群男人將女人趕下,個個高壯,幾乎都是打赤膊,全身肌肉黝黑,底下人的開始起哄,也打斷了剛才大家為駱玥的舞所臣服的窘樣。
“這是做什麼?”
駱玥不解的問。
“現在要比賽,比摔跤,這是每年都有的,現在算是切磋,等到哈格爾列節的時候還有一場正式的比賽。
“哦。”
還挺有意思的,要說遼國讓自己佩服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就像他們的團結,這就是之一。
看著個個的大漢都躍躍欲試,就連駱玥都跟著緊張起來,旁邊的人都在助陣加油,好不熱鬧。
“獲勝的是耶律巴魯!”
經過激烈的角逐,其中一個看起來不算最壯,但是最為結實的大漢獲勝,遼王賞賜了一把彎刀,還有契丹人愛喝的稞酒。
“大王,耶律巴魯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王成全。”
“哦?說說看。”
遼王這會兒看起來心情大好問。
“巴魯想跟遼國第一勇士,耶律臧虞將軍一舉高下,不知行不行?”
“這個,還得問問本人。”遼王轉向耶律臧虞,“臧虞,你意下如何?”
“我嗎?姐姐,你想看嗎?”耶律臧虞問駱玥。
大家的眼睛又一下子又全都看向駱玥,眼中有著期待。
“你自己喜歡就好。”駱玥並不想掃大家的興,聳聳肩說。
“那姐姐看我的。”
一個單手撐住桌子,身體輕盈一躍,已經到了中間的空地,頓時周圍開始沸騰,更甚剛才的。
駱玥手不自覺的抓緊,剛才完全沒有那種感覺,隻覺得在看戲般,但是現在有耶律臧虞在,自己似乎完全被他吸引住目光。
“姐姐,要替我加油。”
耶律臧虞開心的向駱玥揮一揮手,眼中同樣的隻有她。
駱玥點點頭,微笑著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們,隻見兩人已經做出準備姿勢,相互對望,等待著最好的攻擊時機。
對方先采取攻擊,想纏住耶律臧虞的腳,隻見他一個利索的閃躲,反扣住巴魯的腳,雙手順利的提住巴魯的褲腰,準備一個使力將其摔倒在地。
但是訝異的一幕讓全場驚呼,耶律臧虞在使力的瞬間,感覺腦子一陣的發麻和陣痛,讓他無力的軟下身體,巴魯發現異狀,也停下準備攻擊的雙手抱住耶律臧虞軟下的身體。
“啊。好痛。”
“耶律臧虞。”
駱玥一驚,手上的小刀劃上了自己也沒有發覺,驚叫的跑到他的身邊。
“怎麼回事?”
遼王也起身下去查看。
“怎麼了?”
駱玥摸摸耶律臧虞蒼白的臉著急的問。
“頭好痛,姐姐,我頭好痛。”
“快傳禦醫。巴魯把將軍抱回氈帳內。”遼王冷靜的下令。
“是。”
巴魯腳步很快,駱玥必須小跑才能跟上,而且耶律臧虞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好幾次差點跌倒,但是她都無所謂,現在她一心隻有耶律臧虞。
禦醫很快趕到,經過診脈,並沒有發現異樣,而耶律臧虞也漸漸的停止疼痛,臉色也恢複許多。
“這到底怎麼回事?如果沒有病因,為什麼會這樣?”
遼王質問禦醫。
“回大王,老臣以為,由於將軍腦部並沒有痊愈,可能影響到腦神經,因此在某些時候會出現頭痛現象。”
“可是之前剿匪之時,也沒有出現這樣的事。”
“恕老臣愚昧,人體的大腦是最為複雜的,也許隻是在某些時刻,相信在將軍恢複記憶時,這個症狀自然就消失。”
“臧虞,你感覺怎樣?”
遼王聽完轉身問道。
“大王,臧虞沒事了,就是不能用功,不然就會疼。”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耶律臧虞搖搖頭也沒覺得疼,好像就是不能用功。
“嗯,也許正如禦醫所說的,那你好好休息。”
“謝謝大王。”
站在一旁的駱玥,此刻臉色比耶律臧虞還慘白,剛才聽見他訴說自己的症狀,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頭望了望放在梳妝台上的胭脂盒,自我安慰,應該不會的。
“姐姐,姐姐。”
耶律臧虞叫了駱玥好幾聲,發現她依然沒有回應,隻是一直望著梳妝台,讓他覺得奇怪。
“姐姐,你怎麼了?”上前碰了碰駱玥問。
“耶律臧虞,你試試用武功。”
“哦,可是頭會很痛。”
“你確定?再試試看,也許是碰巧。”
想證明不是那麼回事,駱玥激動的搖著耶律臧虞的手臂。
“哦,好吧。”
說完,與駱玥拉開距離,準備用功,剛一集中,自己的腦子就開始像要砸開一樣的疼。
“啊,痛。不行,姐姐。”
耶律臧虞雙腳跪地,搖著頭說。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用功了,對不起,對不起。”
駱玥慌了,如果真是禦醫說的那就好,就怕不是那麼簡單,內心有著無限的內疚。
“姐姐,不用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