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奇怪,每個人都在悼念姑爺,可是姑爺明明就沒死。”剛才出去時,發現許多人都帶著白花。
“因為他們要讓西夏王相信將軍耶律臧虞已故,才讓他們放鬆警惕,好一舉殲滅西夏。”
駱玥猜到他必定是想將計就計,恐怕西夏這次凶多吉少,而哥哥也難逃此劫。
“那那現在邊月國呢?”
“早已經在遼國的掌控中,所以哥哥一定被王上拒絕而呆在西夏。”
“小姐,你該不會相救少爺吧?”
“救?怎麼救?我現在連這個門都出不去,我隻希望哥哥別一錯再錯。”
“小姐,現在的姑爺好恐怖。”
若爾想起那個陰沉不定的耶律臧虞怯怯的說。
“不是變得好恐怖,這才是他原來的樣子,之前的他隻是失憶受傷才會出現的。”
“那以後姑爺都隻會是這樣嗎?”
“若爾,以後別叫姑爺,還是稱呼他將軍吧。”
他不會再是那個姑爺了,怕若爾這麼稱呼隻會令他不快的。
突然角落的那個布袋子吸引駱玥的注意,那裏麵還有好些的首飾胭脂,他說多沒關係,可以每天帶一隻。
“臧虞,我答應你要守護你,這次我一定做到,除非你不要我了。”
蹲在布袋旁邊,伸手摸著它,喃喃自語。
“出征了,出征了。”
剛出去一會兒的若爾,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嘴巴不停嚷嚷著。
“這不是早知道的事。”
駱玥並沒有多少驚訝。
“小姐,您猜得沒錯,這次少爺也會上戰場,而且這次將軍沒有帶軍,而是等準時機再把少爺抓獲。”
“你怎麼知道?”
“就是我偷偷去聽到的,我知道小姐擔心少爺。”
剛才她是躲在他們議事的氈帳外偷聽的。
“看來耶律臧虞不抓到哥哥誓不罷休。”
這一切要怎樣才能停止呢?
“若爾,我想見蕭遙,你去幫我將他請來。”
“哦。”
“你費盡心機讓人找我來是打算做什麼?”
耶律臧虞出現在氈帳中。
“將軍,堯駱玥知道這次與西夏開戰必定會看見我家兄長,所以駱玥求將軍放過他,駱玥願代一死。”
駱玥沒有多少的把握能夠讓耶律臧虞放人,隻能一命抵命,不敢直視他,低著頭跪在耶律臧虞的麵前緩緩的說。
“願代一死?”耶律臧虞捂著自己的心髒,很痛,腦子不斷出現夢裏的那句話,玥玥我會守護你一輩子,你也會的是嗎?
“是,求將軍。”
“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又有何資格要求,據我所知,堯駱翔並不是你的親哥哥,那天你本想利用本王救你爹娘,他卻隻顧自己逃亡,這樣你還願意救?”
“堯家老爺夫人帶我不薄,他們隻有哥哥一個兒子,就當我最後為他們做的,謝謝他們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你起來,看著我。”
雙手擒住駱玥的雙肩,將她撐起,雙眸直視著她。
“那我呢?你想過我嗎?是誰說要守著我的?”
“你。”
駱玥驚訝看著他,她以為他全忘了,無法相信的看著他的雙眸,那樣熟悉。
“為什麼你可以為了家人一次次的放棄我,如果這樣當初就不該承諾,就不該將我救活。”
怕傷到駱玥,耶律臧虞放開她,開始無所不及的砸,隻要可以他想發泄般,心痛的無從宣泄。
“臧,臧虞,住手,你會傷到自己。”
駱玥伸手從背後抱住發狂的耶律臧虞。
“你會在乎嗎?”
雙眼看著圈住腰際的手,那日出口傷害她後,他也沒有多好過,避著幾天不見,已經將他折磨的快發瘋了,她竟然可以毫無顧忌自己的,在他麵前為另一個男人求死。
“在乎,對不起,對不起。”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永遠別想逃離我,堯駱玥。”
轉過身,堵上她的櫻唇,瘋了似地掠奪,像極了受傷的雄獅,他要在她的身上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一切變得失控,駱玥沒有抗拒,任由耶律臧虞侵略,也許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覺得好受。
外麵的星空格外亮眼,氈帳內的兩人用身體互訴著情愫,毫無保留的為對方敞開,夜變得更美……
駱玥站在那張地形圖麵前,上麵的各項都指向西夏,這些年遼國與西夏的討伐戰一直未曾停止過。
手指順著上麵的標識,駱玥找出這次他們紮營地及攻擊方向,搖著下唇在算計自己的路程。
在她醒來時,隻剩她一個人,知道他已經走了,平靜的起身淨身,接著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小姐,你打算做什麼?”
若爾看著駱玥臉上的表情,她知道小姐不會坐以待斃的。
“若爾,今晚我要去戰營。”
“小姐,你瘋了,那個地方女人怎麼可以去?”
“所以我需要一套男裝及一些幹糧,若爾一會兒幫我去準備。”
“不行,小姐,雖然若爾知道小姐是為了報答老爺夫人的養育之恩,但是少爺不值得,他都能棄老爺夫人不管,小姐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去救,如果是幫老爺夫人若爾一定幫,這個不行。”
“若爾,你不明白嗎?你幫了少爺就是幫了老爺夫人,如果哥哥死了,他們也不會活的。”堯家就哥哥一個兒子,而她既是養女又已經嫁作人婦,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如果耶律昂與能夠放過哥哥最好,那一切都不會那麼糟。
隻是事情會那麼順利嗎?
“可是,小姐,這樣你會很危險的。”
若爾不是不知道,而且不想知道,堯家對小姐有恩,也對自己有恩,但是她就沒辦法像小姐那樣。
“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若爾你早點準備我的危險就少幾分,至少減少我獨自趕路的時間。”
“小姐。”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