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普人!

我有個養母,我叫娘親。娘親所說,我不是人生的,比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猴子還要不可議,居然是從上的銀河上掉下來的,年我來到人的時候,方圓裏之內的一切牲畜都跪地不起,所有植物都紛紛落葉,於是,村裏人都叫我“怪胎”。

無論是擁有獸之王譽的老虎,亦一渺小到可有可無的螞蟻,都對我避之不,就連號稱“萬年不落葉”的萬年青樹,見了我也得禿了枝頭!

所以,我當然也有異於人的能力,比如,我就會到一些人難以見的怪異景,也會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我記得歲的時候,家裏的土瓦房的屋頂缺了幾塊瓦片,為了不使雨水淌進屋子,娘親便在空缺的地方補了一張透的布,一娘親還不小心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小腿傷,於是便有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借口來照顧從來不曾嫁人的娘親,人懷著樣的心,就連歲的我也能從他的眼裏出大概。

迫不得已,娘親也能借口照顧我,每分每秒都把我抱在懷裏,溫暖柔軟的胸脯和灼熱迷人的呼吸,有我才有資格染,個男人見我破壞了他的好,眼裏的恨幾乎燃成了實質。

他也無可奈何,一個月過去,他的耐心消磨殆盡,好悻悻離開,這不僅使我高興,也令娘親興奮異,說是我救了,所以便把何男人都無法得到的熱吻烙印在我的小臉上,盡在我來,實在是漂亮得不像是一個真實的人,而像是一個幻,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除了之還能去愛誰呢?

當然,這不是主要的,要的是一塊透的布。

每一早晨,我從搖搖晃晃的木床上醒來,輕輕掙出娘親的懷抱,然後便從不遠處的灶台上拿過筲箕墊在背後,我躺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塊透的布。

每當這時,詭異的就會出現,布居然變成了一塊晰的鏡。鏡裏麵映射出另一個界,然而鏡的麵積實在太小,能給出一幕極小的片麵景色。

裏麵是一條土,旁有塊極大的赤黃色岩石。周圍的景好像非燥熱,我甚至能到空氣高溫曬得如水似的蕩漾起波瀾,而時我所處的現實界是寒冬季節,呼嘯的寒風夾雜著濃濃的白雪。

娘親總是在點準時醒來,盡時沒有鬧鍾,誰也不為能準時,總是不顧我的驚訝與好奇,緩緩地把禿禿的上半身從窩裏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起種顏色的內衣,然後裹住身子扣起後麵的小扣子,一如既往地說:“寶貝兒,筲箕有好睡嗎?快躲到窩裏來,頭冷死了!”

我不理睬,了一眼之後便又繼續觀察著塊布,因為這時土上已經出現了一立行走的老虎,它的頭頂居然長出一棵小樹,小樹不超過二十厘米高,卻偏偏花開一朵,花朵亦是藍色亦是紫色,既像喇叭花,又像牽牛花。其實,我本就不喇叭花和牽牛花有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