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還帶著血漬,麵孔俊朗,眯著眼睛,不笑時也帶著三分笑意。正是宇智波綱信。
“你也是衝著這些同類忍者來的?”日向錦看了看宇智波綱信,這人身上的氣息和上一次碰麵的時候相比並沒有什麼長進,顯然也是觸碰到了那一層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
如果不是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跌境重修,日向錦自問不會比宇智波綱信好上多少,都是在這種前方無路的困境之中掙紮。
“他們之中,有不少都是我設計弄進來的。我自然是要分一杯羹。”宇智波綱信笑道。
“你的那些同族是吧。”日向錦說道,“你也是個狠的下心的人,竟然真的把那些同族都給坑害了。”
“你不也一樣麼?你麾下的那些【隼】部忍者,最近這半年可真是安靜啊。”宇智波綱信聞言也回應道。
兩個在某些方麵非常相似的人彼此對望著,隨後默契地放聲大笑起來。
不過大笑聲突然間停止,日向錦凝視著宇智波綱信,沉聲道:“這間地牢之中的犯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今天暫時退卻,把他們讓給我,怎麼樣?”
“他們對我也非常重要。”宇智波綱信不置可否。
“不,你就算把他們全部吃掉,也沒辦法突破到下一個嶄新的階段的,宇智波綱信。”日向錦看出了宇智波綱信的想法,這個男人現在同樣麵臨著修為壁障,他想要一次性吃下大量同類忍者的修為,想嚐試著突破到新的階段。
然而日向錦知道這是癡心妄想,那道壁障不是人力能夠打破的,那是無根築基的死路,就算把整個世界上所有的忍者都煉化成靈液,也沒辦法讓一個無根築基的修士下一個層次。
“你現在麵臨的壁障,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突破的。”日向錦說道,“你把他們讓給我,我來告訴你真正能夠突破壁障的方法,怎麼樣?”
“這真不是什麼好提議,錦君。”宇智波綱信笑了起來,眯著眼睛,對日向錦的稱呼也愈發尊重起來。
這並不是他在示弱,恰恰相反,他對於這一個人越發尊重的時候,就代表他的殺意愈發濃重。
“你自己想必也試過了,無論怎麼樣使用資源,都沒辦法打破壁障。現在你吃掉這些同類忍者,也隻是浪費罷了。不如把他們交易給我,我來給你正確的方法。”日向錦說道。
她此時的身形已經從隱藏狀態之中顯現出來,看著眼前的宇智波綱信,身上有罡氣湧動而出,在身後隱約幻化作層疊的森冷刀兵模樣。
這是談判,卻也是威脅,如果宇智波綱信不打算按照日向錦提出的交易進行下去的話,日向錦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殺人。雖然她現在暫時還沒有和一個頂尖同類忍者廝殺分生死的打算,但是事關修行資源,容不得她退縮。
“……可以。”宇智波綱信自愛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
大約是感受到了日向錦身上那勢在必得的氣勢,宇智波綱信選擇了讓步。
他並不是那種擅長和人搏命的狂徒,也不喜歡那種以命相搏的行為。
“很好。”日向錦微微一笑,身後的罡氣刀兵卻未曾消散,而是朝著某個方向激射而出。
“轟隆!”罡氣刀兵的破壞力無與倫比,生生打穿了帶著忍者們封印術式的牆壁,將藏在牆後的忍者轟殺成了爛泥。
那是前來換班巡邏的木葉忍者,在察覺到不對勁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著拉動腿包之中放著的信號彈請求增援,然而被日向錦神識牢牢監控,一擊斃命。
罡氣爆發的響動被日向錦施展術式層層封鎖,沒有傳出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幹脆利落。你的攻殺術式愈發的精湛了。”宇智波綱信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入地牢的拐角過道,消失不見。
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和日向錦爭鬥的勇氣,天生的性情讓他不選擇正麵碰撞,而是悄悄後退。
“就當為老友做嫁衣裳吧。”隱隱約約地,日向錦聽到了宇智波綱信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傳來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