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貴見了,有些好奇,總覺得這妹夫背地裏肯定給南九什麼好處了,便回頭問南昕兒,“你阿九姐家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南昕兒自打得了兔子,天天都圍著兔子轉,去南九那邊的時間倒是少了,聽到她阿爹問,也隻搖著頭。
馬翠香越發看不慣他這幅模樣,“你有那心思盯著別人,你不如好好想想,咱大郎二郎的束修怎麼處理,總不能因為是親戚,就一直拖欠著吧?”
“曉得了曉得了。”南平貴有些不耐煩,總覺得馬翠香變了心,要不是每天她都在家裏,跟自己同進同出,南平貴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而南九墨痕息跟著謝老三到了鎮子上,直接就叫謝老三領著去了老板家裏。
人家一瞧是兩個小孩子,頓時臉就沉下來,“謝老三,咱也是多年的鄰居了,你就這樣逗我?”
謝老三有些尷尬,急得解釋:“老兄你聽我說啊,這是我侄女侄兒,我媳婦娘家兄長,南伯皖的女兒啊,她阿爹上了戰場,她自己當家。”
聽到南九的身份,那老板臉色才緩和了些,但仍舊有些不大相信,“這小丫頭想跟我做生意?”
“是呢,人是誠心誠意從鄉下趕來的,這已夠誠意了吧?”謝老三忙說著。
那老板將南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才引著他們進去,“我是想賣,如果你們能一手將銀子交完,我省得麻煩跑回來,價格上也就好商量。”
來鎮子的路上,三人已經盤算好了,就算他家這帶著院子,這個位置,頂天也就是十八兩銀子。
但肯定不能一開口就直接給十八,所以便給了一個一口價,十五兩。
對方果然不樂意,“我這地勢是不怎麼好,但這後院算是寬敞了吧?與你家相比隻有多餘的,沒有少的。”
於是謝老三便假意和南九二人商量了一回,最後給了十八兩。“兩個孩子不容易,這銀子也是所有的積蓄了,而且也是我和她姑姑住在這裏,以後方便照應,不然哪裏會買在這個地方。”
地方本來不好,又因謝老三家這棺材鋪子,生意的確做不起來,老板回去同媳婦老娘商量了一回,最後便敲定,直接寫了合同畫押,將地契房契都轉給了南九。
他家在縣裏該有的已經有了,那沒有的這點銀子也買不起,所以家具也都送了,畢竟山高水遠也不好帶走。
南九也不好占人家便宜,多給了二兩銀子,湊了一個整數二十兩。
老板這才笑道:“小姑娘雖年紀小,但倒也挺會做人,以後做生意使得。”
別人都隻倒是無奸不商,可是真正的無奸不商並非是此意,字也是錯的。
因是無尖不商才對。
早年那賣糧食的,每一次被人來買糧食,那時候還沒稱頭,都是用筒子和升子作為測量器具。
每次都給人舀得滿滿尖尖的。
所以才有了無尖不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