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躺在原地不敢動,求爺爺告奶奶的。
可南九卻一臉失望,“哎呀,扔偏了,重新。”然後要去撿斧頭。
不過墨痕息搶先她一步,“讓我來,我好歹是桑海村打獵小能手,百發百中!”
一次就將酒鬼嚇得三魂六魄都飛了大半,聽說還要扔,還是打獵小能手百發百中,酒鬼嚇得連忙保住南大嫂的腿,“姑奶奶,祖宗,你快讓他們停下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祖宗我姑奶奶……”
南大嫂手足無措,一麵想要掙脫酒鬼的手。
而墨痕息將那斧頭在手裏耍玩起來,瞧著還真像是個練家子的,他就更害怕了,轉頭朝墨痕息磕頭:“小祖宗,我不敢,我發誓我再也不打人了。”
“嗯?”墨痕息那還滿是稚氣的臉上,目光裏竟然帶著幾絲邪魅。
酒鬼轉頭又朝南九求饒。
南九環手抱胸,還有些可惜自己扔得不準,見酒鬼不停求饒,便道:“算了,看你這麼真誠就算了,我回頭好好練一練,興許下一次就扔得準了。”看朝南福德兄妹倆,“他們的阿娘過得不好,肯定就來找他們,他們過得不好,我這做妹妹的也不忍心,所以你懂的,以後該怎麼做的吧?”
“懂,懂!”酒鬼現在恨不得就趕緊帶著人走。
酒鬼被嚇成這樣,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的,誰知道南九當時搶了斧頭過去,說扔就扔,還不偏不倚地仍在酒鬼耳朵邊。
頭發都斬斷了那麼多,別說是酒鬼被嚇著了,連南平貴有些有心驚膽顫的,回了家還有些心慌慌的,不忘告誡著自家三個孩子,“以後少與九丫頭來往,今兒你們也瞧見了,她就是個瘋子。”當時他險些認為,那酒鬼腦袋就要成兩塊了。
馬翠香卻不是這麼看的,“為何不來往,今兒全靠著她出頭,這樣護著秀兒兄妹倆,不然那酒鬼和他們阿娘還不知鬧到什麼時候呢。”
她既然能這樣護著大房的人,那以後肯定也能這樣護著自家三個孩子。
“你懂什麼,婦人之見。”南平貴瞪了她一眼,轉頭繼續教育三個孩子,“聽阿爹就是。”
可他為人雖然不怎樣,三個孩子卻是天性善良的,也常與南九等人來往,嘴上應著他,心裏卻是向著馬翠香說的話。
心情最為複雜的還是南福德,他本來也可以像是南九那樣,毫不猶豫地甩出去斧頭,可他沒那勇氣,最後反而還要靠著一個堂妹來幫他處理。
回了家看著南秀兒,“秀兒,你是不是看不起阿兄?”
南秀兒搖頭,“阿兄怎麼能這樣想呢?像是阿九那樣的人少之又少,何況阿兄考慮的事情更多,自然不能像是阿九那樣果斷。”隻是她有些擔心,“那酒鬼會不會是糊弄咱的,回去指不定變本加厲對阿娘。”
南福德聞言,安慰著她,“初三我親自去看看,若是真這樣,我這一次就切了他的手,叫他見血。”也好彌補今晚自己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