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信了他的邪,到時候真要去大規模進山挖土灰,不得把墨痕息喊著去啊?所以連忙扯了扯意氣風發的村長袖子,“您老別答應得這麼痛快,您最好先問一聲田四叔和景瀾。”

沒他倆帶著,大夥兒敢進山麼?

村長連連點頭,“這是應該的,不過想這種造福村民的事兒,他們倆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一麵朝旁邊坐著明顯不願意的墨痕息看去,“對吧,景瀾。”

墨痕息還能說什麼,隻在心裏罵村長見錢眼開。

這種植養殖都是有風險的,誰也不知道明年是個什麼價格,村長也不大敢替全村人做主,所以將村裏幾個還算是能管事的人都喊了過來。

柳大叔公也在其中。

全部圍在南九家的院子裏,裏裏外外的還有不少村民聞訊而來。

南九看著站在中間侃侃而談的方掌櫃,覺得有些像是傳銷頭子。

墨痕息坐在屋簷下,垂頭喪氣:“再這麼說下去,搭了一頓午飯不說,這晚飯還得管了。”

村民們可以不管,可是這方掌櫃一行人五六個,總得要讓人家吃飯吧?

南九倒不是可惜糧食,可是這樣一來,村長和幾個管事肯定又要留下來一起陪吃陪喝,也不好總是吃素菜。

還得給他們搭配葷菜。

而且這麼多人,單是想想洗碗南九也發愁,“叫他們去村長家吃。”

墨痕息聽到這話,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南九一眼,“你在想屁吃,村長這麼摳門,你覺得他能領人去家裏吃飯麼?趕緊去洗肉吧。”

南九氣得牙癢癢,早知道方掌櫃裝好藥就趕緊叫他走。

還讓他跟村長商量什麼……

果然,方掌櫃一行人一頓晚飯又吃到天黑,村長難得大方,讓墨痕息去他家提了他那三斤酒過來。

一起吃吃喝喝,月上中天才散場。

這樣方掌櫃他們哪裏還能回得去?隻能在南九家住下。

也是虧得院子大。

第二天人一走,墨痕息就迫不及待地跟南九算起賬,“虧死了,賺了他那麼點銀子,這麼多人吃吃喝喝,不得吃去一兩銀子啊?”

南九一想到被他們兩頓飯吃掉一兩銀子,也是難過不已,悶悶不樂的。

南慕白見了,決定遠離他們倆,隻覺得這兩人嫌這人摳門,嫌那人小氣,可他們倆才是最精打細算的。

昨天也算是商量到大晚上,第二天大家就開始開荒,村長也忙忙碌碌的,買前胡種子這事兒,直接交托到南九的頭上。

南九想拒絕,可村長不給機會。

好在她家今年留了種子,除去自家用的,還能賣四五斤。

為此墨痕息還是去了一趟縣裏,隻是人家也沒這麼多現貨,便讓方掌櫃去準備,到時候謝老三到縣城的時候,順道一起帶來就好了。

為了讓刀疤臉放心,還將南慕白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