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些許笑容,“好,一定,帶足銀子。”

又同墨痕息告別,想了又想,便勸道:“好兄弟,我覺得你非池中金鱗,不如與小爺我一起進城大展宏圖吧!”

墨痕息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自己死就算了,何必拉上我墊背呢,咱倆關係還沒好到我能陪你出生入死的地步,趕緊走吧!”

顧雲舟一臉受傷不已的表情,誇張地捂著胸口:“你個無情無義的狗男人!結拜時候不是說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麼?”然後連忙抓住機會朝南九詆毀墨痕息:“阿九你也看見了,這種人怎麼能托付終身呢?趕緊一腳踹開他,跟著三少爺我一起吃香喝辣吧!”

但是得來的卻是南九嘿嘿無情嘲諷:“你這一趟去是個什麼結果還是未知數,就你這點出息,到時候隻怕銅板都分不到,我跟你喝西北風麼?”

然後顧雲舟就更難過了,捂著胸口一副疼得要死的模樣,“一丘之貉啊!”目光移到南慕白身上,充滿了期待:“小白,你是個好人,對不對,菩薩也一定會保佑我的。”

“我佛,不渡,憨批!”南慕白結巴還沒好,但也沒像是南九說的那樣,一次三個字往外蹦,而是自己學著斷句。

小竹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心疼不已自己家這被傷得千瘡百孔的三少爺:“三少爺,咱走吧!爭口氣,最起碼也帶著一半家產回來,亮瞎他們的眼睛,叫他們瞧不起你。”

“還是我的小竹子好,咱們走,不理會這群沒心沒肺的。”顧雲舟聽到小竹子的安慰,一瞬間又恢複鬥誌昂揚,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停在下麵路口的馬車。

三人望著他,表示憂心忡忡。

但誰也沒說,很默契進了大門,扛著鋤頭就往山上的藥田去除草。

接下來幾天,不是除草就是準備打豬草,要麼是去店裏紮紙人紮花圈。

二姨娘隻瞧著奇怪。

直至那顧雲舟走了十來天的樣子後,家裏豬草準備了一大堆,藥田也鋤幹幹淨淨沒有多餘的一根草,花圈店也基本都準備好現成貨,墨痕息便跑來問南九:“你不是想去州府長見識麼,叫聲哥哥我帶你去。”

南九淡淡一笑,隻問了一句:“你有銀子麼?”

這絕對的暴擊一萬點。

家裏的銀子盡數在南九手裏掌管著,墨痕息怎麼可能有錢。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行路難。南慕白看著墨痕息,不免是有些同情他,“何必爭,大小,錢,在阿九,手裏。”

墨痕息沒能讓南九叫自己一聲哥哥,還被南九嘲諷了一回,但是也不生氣,轉頭朝自以為是局外人的南慕白看去:“每一分銀子都是咱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可沒多餘的銀子帶著去州府做買路錢,你這張移動的‘通關文牒’趕緊也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