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納悶,“你的私房錢呢?”
“那哪裏能動,我都改姓李了,自然是要花李家的錢財才對。”李雲舟一臉認真地說著。
“死腦筋,有這樣的好機會錢生錢,竟就要錯過了。”她這兩日看著房價和每日入駐這玉陽城的人口,隻怕最多再有兩三個月,這到了飽和期,該來的人都來齊了,買得起的也買了,房子雖然不會掉價,但是肯定也漲不了多少了。
李雲舟還盤算著,叫顧長舟跟著南九賺一筆,可是顧長舟年紀小,膽子也小。又想李雲舟待他們已經是再造之恩了,若是真將這些銀錢賠進去,以後蘭舟怎麼辦?
總不可能再找李雲舟要錢吧?所以便拒絕了。
李雲舟見此,也不好再勸他,畢竟這是帶著賭博的,自己也不知道是賺是賠。
不過五六天後,南九就將司家巷子裏的三間鋪麵賣了出去。
雖不過賺了五六百兩銀子,拿去買糧食也沒多少,但好歹賺了。
她當日又找了王冕引著,看了間地段稍微好些的,直接又買下來。
王冕現在是一點都不小看她,又欣賞她這魄力,敢賭。
所以房子價錢有什麼風吹草動,便連忙來南九家裏尋她。
他在牙行裏,什麼小道消息都一清二楚,南九憑著自己上輩子練就出來的滿級商業屬性,當機立斷又賣掉手裏的鋪子,這一次賺得便多了。
叫王冕領著在城裏轉悠了兩天,將這座曆史悠久的城池了解了個徹底,然後挑了幾個偏僻的地方買了地。
不單是王冕覺得她瘋了,連家裏的人都覺得她腦子不行了,一日日裏逮著她就是好說歹說地勸她趕緊賣掉收回銀子。
二娘幾人更是日日以淚洗麵。
這全家上下,也就是墨痕息和南慕白隨著她。
於是南九也就晝出夜回,盡量少遇著家裏的長輩們。
哪裏曉得這不過是一個月的功夫,她買地的地方,朝廷要修建渡口,南九本意是自己找金掌櫃借錢,自己建造房子,搞一批商品房的,但是想到等自己建出來,房價隻怕已經回落了。
可自己建造房子時,材料價格卻是不低,算起來賺不得什麼錢,還操心費力。
於是轉手將地賣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除了墨痕息和南慕白,也就是牙行裏的那幫人知道她賺了大錢,真真正正發了橫財。
但具體是多少,除了王冕也沒人曉得。
他那叔父趁著今日還算得閑,捧著茶便悄聲問他,“你整日跟著那九姑娘進出,給叔父老實說一句,她到底賺了多少。”
王冕比了一個數,他叔父的手一抖,險些將茶盅打翻,一麵急切道:“好侄兒,你素來是個老實人,怎還尋你叔父我開玩笑?”
王冕一臉無奈,“侄兒哪裏敢拿叔父開玩笑,就是這個數。”
他叔父坐不住了,倏然起身,眼神看著王冕,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既然知曉她賺得這麼多,你整日跟著她轉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倒一間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