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舞月反駁,“我若是練了,今日隻怕又不能做證了。”
姐弟倆屋子裏說著,眾人卻是朝那竹先生扔去菜葉子臭雞蛋,他算是名聲俱毀了。
可南九和墨痕息也沒拿他如何,也清楚知道他沒這本事,隻怕身後還有人。
但他這樣不驚嚇,沒動手就嚇得交代是有人使喚,這樣不鬧靠,對方怎麼可能讓他知曉身份?
所以便將他放走了,也在眾人麵前做了一會心胸開闊的人。
反正還有於掌櫃。
這人散了,可是門前的汙穢還得自家清理,今日生意是做不得了,隻讓南斐他們收拾著關門。
卻見一高挑女子走過來,南九正要勸她回去,今日不營業,卻見她將鬥篷摘下,今日是馮九真。
確切地說,應該是豐慎兒。
豐慎兒出現,原本散了的眾人又圍了過來。
隻見她熱情地走過去拉著南九的手,“我等了你們許久,不曾見你來找我,便曉得你過得好了。”
南九見她這一身裝束,又有婢女隨從,可見是早就回家了,也就不多問,隻笑道:“湊合得去,咱們樓上坐。”
那人群後麵,雲曜扶著的老太太早就站不動,回到馬車上去了,本來是打算下馬車的,但是現在見南九與豐慎兒親密說話,便示意雲曜掉頭:“回吧,她今日有客,怕是沒空待我這個老太婆了。”
又說南九和豐慎兒說著話,一麵詢問著,“那丹青先生的畫師是誰?”
“是一位老先生。”南九回著她,也好奇她怎問起畫師,尤其是看到素來穩重的豐慎兒神情有些激動,便又問:“怎麼了?”
豐慎兒的確是激動的,她五爺爺離家多年,一直沒音訊。
那日知曉南九開張,她家中禮教森嚴,不好親自來,便差遣婢女早早過來。
因來得早,所以得了畫冊子。
書她早就看完了,今兒無聊重新撿起,順道打開了畫冊子。
畫冊子裏的角色的確畫得很是形象貼切,但看到那丹青先生的時候,總覺得這畫風略有些熟悉。
所以顧不得其他,便忙來了。
如今聽南九說是個糟老頭,隻怕十有八九是她五爺爺了,激動地抓住南九的手腕:“阿九,他人現在哪裏?”
南九頭一次見她這麼失態,當時麵對那焦黃旱土,險些喪命之時,她也沒這麼緊張過。心中便知曉那老頭隻怕與豐家有什麼關係的。
“他在別處安頓,離此處甚遠,我此刻帶你去。”說到此處,抬頭望了望天色,暗沉沉的,隻怕是要飄些雪花了。“去了也坐不得一回就天黑,不若你找個時間,我陪你過去。”
豐家二爺是墨痕息他們的先生,最是遵循禮教的,對於女子的約束更是森嚴,南九這種人於他們來看,就是不安於室,在外拋頭露麵不成體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