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瞧著隻覺得他一副欠揍的模樣,忍不住伸腿踹了過去。

墨痕息嘴上喊著痛,可是那表情卻沒半點不高興,正香噴噴地吃著飯菜呢。

隔日,白家大門口便掛起了白燈籠,一切喪葬用品,還是去河邊街南九家的鋪子裏訂購的。

又是一單大生意。

白五是白家的男丁子嗣,更要等去往京城報喪的人回來,所以這得在家中停靈月餘左右,等著京城的白家人過來主持喪事。

好在這玉陽城此乃冰雪之城,這屍身到不擔心會腐爛發出異味。

南九有些納悶,覺得這死得也太巧合了。

墨痕息隻解釋道:“早時候打他的腿的時候,就有些傷及肺腑,活不長也是難免的,隻是也沒想到死得太巧了,我昨兒還在想,用什麼法子給你報仇呢。”

南九打量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否將他這話當真。隻催促他去學堂,“真要沒了大齊國,我聽說大唐科舉可嚴了,想要渾水摸魚拿個功名,比登天還難,你可要認真讀。”

當然也沒忘記叮囑南慕白,“你也是。”

兩人稱是,下了馬車,南慕白開始質疑了,“你說咱們考功名是為了入朝為官,還是為了給阿九減稅?”

“這還用說麼?肯定是為了減稅。下次別問這種問題,除了銀子阿九眼裏還有旁的麼?”

他二人說著自顧去了,如今南九身邊有了謝上弦和風鬼月,一人做侍女,一人做車夫兼那隨從,墨痕息的那個‘同窗’的兄長也就沒再來。

她去了書齋一趟,又往河邊街的鋪子裏去。

白家停靈久,需要用到的香火紙燭自然也就多,她擔心這裏沒了多少存貨,所以來看一眼。

果然是來對了,好在墨痕息找來的新掌櫃倒是個管事的,正在街上張羅在這裏找活的雜工們,正要租船去萬雄他們商棧那邊,拉一些貨過來。

如今商棧五花八門,因有地勢寬廣,給人做倉庫,自然也少不得這些東西。

南九曉得他辦事妥當,就索性交托給他,沒在多過問,直接去了畫院裏。

連續幾日,這日子都平靜不已,眼見著了李雲舟和豐慎兒訂婚的日子。

按理她與二人都是知交好友了,隻是這些世家貴族們,十分排外,連個世家都要分等階。

她這樣的暴發戶自然是入不得李家豐家的眼。

也正是這樣,當初李雲舟和自己合夥那書齋生意的時候,叫李家人覺得是玩物喪誌不行正經事,才促使了李雲舟早早甩手給南九。

如今他是一點都不插手了,股份也算成了幹股。

所以南九現在大部分的心思,也都放在了這書齋上麵,也不能總是靠著吃金釵錄的飯,所以這神話漫畫要趕緊上線,不然搞得一個青紅不接。

金釵錄裏同款的飾品頭麵已經上架了,大抵是新鮮,工藝又精良,所以出貨率很高,與南九合作的鋪子也嚐到了甜頭,如今越發賣力,著重將心思放在南九這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