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覺得她是說得有些誇張了,但現在想來,指不定她已經發現了什麼,然後才會這樣覺得。
她一時想起這些,也安靜了下來。
墨痕息側目打量著她,“你又怎麼了?怎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
南九搖著頭,“沒事,咱們去吃飯吧,隻怕那邊已經要打發人來催了。”她總不能同墨痕息講豐慎兒的那些話吧?
若是墨痕息心裏沒有自己以為的那種感情,那豈不是尷尬?
何況現在年紀都還尚小,自己不嫁人,他又不娶妻,繼續這樣整日混在一處玩耍,豐慎兒又不知曉。
墨痕息應了,兩人一同出來,逐想起馬上就是李雲舟和豐慎兒的大婚,“李家與他請了兩個姑爺一起,他又找了我跟小白一起去迎親,大喜之日,豐慎兒那邊你要去?”
雖不興什麼伴郎伴娘,但是新郎官也不可能獨身一人去接親,不然多少顯得有些冷寂不熱鬧。
而新娘子身邊,沒有什麼閨蜜,就她嫂嫂們也不大好看,所以南九那日還是要去一趟的。“要去,送完了她,我還能趕到李家這頭同你們喝喜酒,等著我,咱坐一個桌子。”
墨痕息聽到這話,不免想起小時候,村裏有宴席,他們總擠在一張桌子上,不禁笑起來,“你如今整日山珍海味沒吃夠?這少一頓酒席會怎樣?”
何況她在新娘家裏,得等新娘子送出門半個時辰後,她才能走。
隨即想起那豐家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人家,心裏是擔心南九的,還要在那頭待半個月呢,便叮囑著,“莫要像是今日一樣,你好歹將謝上弦帶著。”
這還用得著說,今日遇著這樣的事情,她再看豐家一點都不清明了,“肯定是要帶的。”那豐三爺說不定就是個老色鬼,不然怎麼連白顯兒都不放過。
算起年紀,那白顯兒得做他的孫女了。
心裏更好奇,這是如何勾搭上的?
她這滿臉的好奇隻差沒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很是叫墨痕息頭疼。
待避著南九的時候,叫了謝上弦跟風鬼月過來,“兩位大哥大姐,小弟有一事相求。”
要說這兩人,這家裏除了南九的話,誰的話也不好使,便是二姨娘和三姨娘亦是如此,偏兩人又是厲害角色,素來也不與旁人多言語,隻差是沒拿鼻孔看人了。
可墨痕息如今要求他連跟前,自然是不敢怠慢。
風鬼月坐在台階上擦著劍,這冰天雪地裏就這樣坐在屋簷下,也不覺得寒冷,讓墨痕息很是好奇,他們到底是如何長大的?
見他不理會自己,墨痕息轉向謝上弦。
眼巴巴地看著。
謝上弦到底是個女人,比那風鬼月近一些人情,見墨痕息又這樣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不禁皺了皺眉頭,“說。”
墨痕息得了這話,連忙笑道:“這不是我做的有些事麼,肯定是沒瞞住兩位的,隻是我既沒同阿九商量,就是不想讓她曉得。如今她起了疑心,隻怕會問你二位,到時候就麻煩幫幫忙。”